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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马克·麦卡锡(8 / 9)

otesque)—也是在1957年,提过这样一个说法:她说有些人说笃信基督教的教义对作家是种制约,这实在是大错特错:“实际上,这给了讲故事的人一种观察的自由。那套规则不是限制他在世界中能见到什么,它对写作最重要的影响是保证作家尊重神秘……作家因此成了对怪诞、变态和不可接受的事物最敏锐的人。”

读奥康纳,有时候你的确感觉她不可动摇的信仰几乎是纵容了她折磨自己的角色,从而也间接折磨了读者,因为她始终相信心灵上的寄托会穿越肉身的苦难,变得更为坚韧。麦卡锡成长过程中跟奥康纳一样,是一个天主教徒(我们不要忘了最大牌的天主教小说家格雷厄姆·格林,他有的小说能生不如死到什么程度);当然从麦卡锡的小说来看,基督教传统意义上一个全知全善的神是没有了,但那种信念并没有消失,而是熔成一种浑浊、无形的东西,弥漫、浸润一切。邪恶依然是一种考验,看生命这么松脆的形态能否在考验中露出一些不可磨灭的东西。

比如“边境三部曲”的第一部《天下骏马》(AllthePrettyHorses)里,因为大家都喜欢马,这种深埋的万恶不侵的东西甚至可以是一种抽象的“马之为马”:“终于他在自己梦中发现,马心中的秩序更为耐久,因为它写在一个雨水无法抹去的地方。”但麦卡锡作品中更常见的,是把一种神圣的人性和“火”的意象联系起来,有时甚至表达得肆无忌惮。比如《血色子午线》传奇的“尾声”,只有一页,写了一个跟前文毫无关联的人(“小孩”刚刚很可能已经为自己最后不服法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平原上沿着一条由地洞连成的线路不断前行,而他带着一个设备,可以在每个洞的石头里“凿出上帝早就放在里面的火”。暗无天日了一整本书,这结尾一比,昂扬地仿佛用“他们就此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土地”上落幕。《老无所依》(NoCountryforOldMan)是那种交叉章节的形式,主线是变态一路杀人,然后用一个老警察的内心独白穿插其中。上来第一章就是老警察想:当警察是不能怕死的,怕死对方一眼就看得出来;但他就担心,自己,bao露在邪恶之中太久,是把“灵魂置于险地”。然后他就追了一本书的杀人魔,在最后一章,想起了自己死了很久的父亲(而且老头还正好是个马贩子),他说他经常做两个梦,一个很莫名,就在某个镇子上父亲塞给他一些钱,第二个梦,也是全书的最后几句话,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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