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工作了一夜。哦,真的吗?我以为你出去喝酒了呢。这时候我就会开始吐槽刚刚过去的一夜。我喜欢拥有跟其他乘客不同的视角。
我特别喜欢夏天的凌晨三四点,那个时候,天空呈现出粉紫色。这里是我所知的在伦敦为数不多的能看到星星的地方之一。每当我生气、觉得受了冒犯,或是感到绝望时,我就仰望巴比肯塔,我会看到史密斯菲尔德市场的顶部和那片粉紫色的天空,自己仿佛也置身其中。
股票经纪人/唱片骑师
斯马蒂
午后,我们坐在埃塞克斯西部边缘巴克赫斯特山的咖世家咖啡店里,我跟斯马蒂已经聊了好几个小时,却几乎没问过一个问题,他一直滔滔不绝。在旁边一桌坐着的两位母亲已停止谈话,正一边用脚轻轻推着、摇着婴儿车里熟睡的孩子,一边听我们说话。
现在,金融城的生活方式越来越向美国靠拢,它的工作制度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改变,工作人员不再吃午餐了,他们午餐时间在办公桌前工作。这是一种三明治文化。伦敦式的生活,也就是吃一顿正式的午餐、喝点小酒,已经过时了。这种改变扼杀了这座城市原本的个性、文化和结构,我对此不再存有幻想。
我仍然追求新的时尚。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我所有西装都有不同颜色的衬里,我才不跟金融城普通的股票经纪人一样呢。我连那种佩斯利花纹的衬里都有。剪裁也各不相同。口袋也不只是开一条口子,而是加了口袋盖。就在这儿。高翻领。布制纽扣。纽扣的用布和西服是同一款。翻领是打开的,我是说我在别人这么设计西服之前好久,就已经这么设计我的西服了。西裤是越往下裁得越细,有时候会做短一点,裤脚在鞋跟以上的5厘米处,这样就可以露出我的袜子。那个时候,还没人这么做呢。
阿玛尼西装确实是金融城大部分男孩的首选。但我穿的是定制西装。我有保险行业的工作背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都是量身定做西服。
他们一般穿三件套,戴一块有表链的怀表。即使在20世纪90年代,戴圆顶礼帽的人也不多。圆顶硬礼帽在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流行,现在你很难找到戴圆顶礼帽的人了。有时在蓓尔美尔街和圣詹姆斯公园附近,你会看到戴这种帽子的人从私人酒吧里出来,但确实很少见了。
我再讲个例子吧。现在戴方框眼镜的人这么多,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它其实是20世纪60年代的款式。我从十四年前就开始戴这种眼镜,那会儿没人戴这种。大家那会儿都戴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