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过去4周后,大川小学上级监管单位石卷市教育委员会召集失去孩子家长开次“情况说明会”。会议看上去像是仓促安排结果,之前开学典礼引发众怒,矛头纷纷指向教育委员会,这次说明会更像是对愤怒民意回应。说明会在个周六晚上举行,地点就在重新安置大川小学幸存孩子那所内陆学校。会场不允许记者进入,但名家长对会议做全程视频记录。校长柏叶和其他5名教育局代表,身着日本公务人员统配发蓝色制服坐成排。他们对面就是家长和亲属,97个遇难学生家长都收到通知,在相机视频里只能看到他们背影。屋子里没有暖气,从视频里可以看到所有人都裹着厚外套,戴着帽子和围巾。
说明会按照常规流程开始,教育委员会秘书处处长今野先生做开场发言。他以道歉开场:他失声,因此只能做简短开场白。“大家晚上好,”他用嘶哑声音说,“向这次灾难受害者表示最深切同情,尤为真诚地为死者祈祷。这个月,孩子本应该满怀希望地迎接春天到来。然而,3月11日场巨大灾难突如其来,超级海啸瞬间夺走平凡生活中如此微小欢乐。失去如此多不可替代孩子和老师宝贵生命,春天也黯然失色。”[1]
在日本,公开会议通常都是种场面温和公式化仪式,发言人基本上都是重复些陈词滥调,不会出现各方对峙或言语冲突情况。可是,当今野把发言权交给校长柏叶,会议现场气氛迅速发生变化,预示着这不会是场例行公事。
悲伤和愤怒让在座所有亲属几乎失去理智,很多人无法公正客观地看待柏叶照幸。柏叶今年快60岁,头发灰白,身材矮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紧张或思考时候会习惯性地抿下嘴唇。在其他学校担任十几年副校长后,他在去年4月被任命为大川小学校长。甚至在灾难发生之前,都没人清楚柏叶是什样人。在他上任年后,也不是所有家长都解他为人。
那天下午不在学校,并不是他错,没人能想象他内心恐惧和痛苦。但是他犯严重判断错误,首先,他在灾后隔那长时间才前往现场查看,其次就是他露面之后种种不当行为。他完全没有参与搜救行动,甚至连象征性行动都没有,这让大家无法原谅。他第次前往受灾现场时,只是回答媒体些问题,并用台昂贵相机拍许多照片。另次到访时,大家只看到他在非常紧张地寻找学校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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