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道别,跟着家长起离开。课外活动全被取消,六年级孩子原计划继续为万野庆祝生日,最后也被迫推迟。“万野就在旁边,”个女孩回忆道,“本来要在篮球训练结束后送她生日礼物。对她说:‘结果还是没法送你,对不起。’她只是说:‘没关系。’”[6]
并非所有釜谷人都对警报漠不关心。根据教育委员会日志,有几个村民就多次要求疏散。在官方记录里,他们只以大写字母形式出现。目前还不清楚他们后来怎样:
家长:F(村民)边跑边喊:“快跑!海啸就要来。”不知道是谁说句:“什?这可真有点吓人,对吧?”
家长:D告诉“3:30海啸就会来”,他还指着他手机对说:“们只有20分钟。”
家长:自行车棚旁边有个男人指着山大声说:“海啸来,爬到高处去吧!”不知道学校人是不是听到他说话。
下午3:25,及川和他三辆汽车开过来,扬声器里传出急迫警报。此时在学校操场上,老师正准备在油桶里生火给孩子取暖。
下午3:30,个叫高桥和夫老人逃出位于河边家。[7]他也无视那些警报,直到突然发现海水漫过家门口河堤。海水好像从地下冒出来,同时又穿过地面:不断上升海水把路上金属井盖顶起来,淤泥不断从地震造成路面裂缝中渗出来。高桥开车朝最近疏散点——学校后面山——路狂奔而去。在釜谷主街上,他看到朋友和熟人都站在那儿聊天。他摇下车窗,朝他们大叫:“海啸来,快跑!”他还看到表弟夫妻俩,也向他们发出相同警报。可他们只是微笑着朝他挥挥手,完全无视他催促。
高桥把车停在紧挨着学校村公所旁。这时另位高桥先生——强烈反对疏散村长——正帮忙指挥家长开来汽车。高桥和夫爬出汽车走上山时,才看到群孩子匆匆忙忙地离开学校。
其中就有只野哲也。他仍然和班里其他同学起待在操场上,而他妈妈白江模糊交代说有事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副校长石坂已经从操场上消失阵。他突然再度出现,还带来个出人意料消息。“海啸好像要来,”他大声说,“快撤。们快去交通岛。排好队,不要跑。”孩子听话地站起来,列队走出操场。他们按班级顺序离开,高年级孩子先走。可是,有孩子像平常那样走,有快步走,还有干脆跑起来,班级顺序很快被打乱,大家混在起。
哲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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