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的最后几十年里,印度经历了世界市场上棉花生产最为显著的扩张。事实上,在美国内战结束时,孟买商会已经发现,“美国奴隶的解放对印度棉业的未来至关重要”,这意味着印度大部分农村社会结构和印度贸易会出现永久性的变化。尽管战后(特别是1876年以后)印度农村生产者无法在世界棉花市场保持其主导地位,但其出口量仍迅速上升,从1858年的2.6亿磅增加到1914年的近12亿磅。然而,出口商不再将产量大增后的大部分棉花卖给印度的两个传统市场(英国和中国)的制造商,而是卖往欧洲大陆,以及20世纪后,卖给日本的纺纱厂。到1910年,印度棉花出口中只有6%运往英国,而日本消耗了38%,欧洲大陆则为50%。与英国的同行相比,欧洲大陆和日本的制造商已经调整了他们的机器来加工印度较短纤维的棉花,成功地将印度和美国的棉花混合在一起,生产出较粗的布料。因此,1860年后的30年间,欧洲大陆对印度棉花的消费量增加了62倍,不来梅商会在1913年说这是“不可或缺的帮助”。为了满足这些需求,印度的棉花种植面积大大增加,到19世纪80年代后期,在印度的一些地区(如贝拉尔),全部土地的三分之一都用于种植棉花。这种出口扩张与印度本身的机械化纱锭数量的爆炸同时发生。事实上,到1894年,印度收获的棉花不到50%用于出口,印度棉纺织厂消费了大约5.18亿磅棉花,另外还有2.24~3.36亿磅棉花用于手工纺纱。32
尽管印度棉花在粗棉市场上扮演着重要角色,但巴西棉花在质量上更能与美国作物匹敌。因此,在巴西,19世纪后三分之一时间里棉花出口量有所增加。在19世纪50年代,他们平均每年出口3240万磅。在接下来的30年中,巴西每年平均出口6670万磅棉花——尽管国内棉花生产同时期也增长了53倍。1920年,巴西生产了2.2亿磅棉花,其中有四分之一用于出口。33
与此同时,埃及农民生产的棉花产量在1860年至1865年间从5010万磅增加到2.507亿磅。可以肯定的是,埃及棉花的质量远高于美国的大部分品种,正如法国棉产品制造商罗歇·塞里格(RogerSeyrig)所言,它是“一种奢侈品”。在美国内战结束后,它的棉花产量大幅下降到大约1.25亿磅,但到1872年,商人再次从亚历山大港运送了2亿多磅棉花到欧洲各目的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