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签字转让给他的债权人罗斯柴尔德家族。与此同时,埃及z.府大量贷款资助挖掘灌溉渠道(主要通过强迫劳动)、建设铁路和进口蒸汽泵。国家借款数量之大令人咋舌,尽管埃及人民面临的为出口市场生产的压力越来越大,最终国家还是破产了。这种债务使整个埃及陷入了英国的怀抱中:随着棉花收益递减,埃及无法偿还债务,失去了主权控制权,并于1882年最终被英国z.府接管。47
正如埃及和印度的例子所显示的,在19世纪后三分之一时期,统治者和官僚在促进为世界市场种植棉花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之所以这样做,部分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权力依靠对资源的获取,也由于工厂运转会给社会带来的相对和平,使得他们的地位更加稳固。但是他们也是在强大的资本家的要求下行事的,要么是因为统治者和资本家在很大程度上是同一群精英团体,就像埃及的例子那样;要么是因为政治家受到了协同一致的游说和政治压力,比如英国、法国和我们将会看到的德国那样。
随着各国越来越多地制定和执行市场规则,各国调动棉花种植劳动力的愿望导致了国家对其臣民前所未有的索求。从贝拉尔到尼罗河三角洲到米纳斯吉拉斯州①,z.府和法院破坏了过去对放牧权和狩猎权等资源的集体权利,迫使农民一心一意地致力于棉花生产。例如,贝拉尔的自然地貌被英国的大规模土地调查彻底改变了,随后英国鼓励将所谓的“荒地”转变为棉花农场。这些“荒地”曾经开放给农民,供他们集体使用,但现在越来越多地变成了私人财产。在这个过程中,大量传统上是木柴和野味来源的森林被砍伐,早期被用于公共牧场的草地被开垦。采伐进一步减少了森林,以满足贝拉尔棉花大城镇的西方商人对蒸汽棉花打包机的需求。在世界某些地区,这种森林砍伐导致了降雨模式的显著改变,从而破坏了首先引发森林砍伐的殖民地棉花热潮。48
此外,法院对留置权法的执行给了债权人另一种破坏农民对土地的主张的手段,并进一步将农民置于债务泥潭之中,迫使他们种植更多的棉花。美国内战之前的贝拉尔、美国南方以及其他地方的农村存在的相互依存和个人主导的体系,让位于这样一个世界——国家支持的债权人将农村耕作者变为商品生产者和消费者。正如一位不知名的英国印度棉花作者所解释的那样,“在没有聪明才智人士领导的地方,z.府必须担负起在更为文明的国家可以安全地留给私营企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