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多洞,穿不上身。也许有好衣服,只是轮不到普通村民罢。记得们家分到有两条旧裤子,件破毛线衣,还有件浅绿色薄毛线背心,那年冬天没有衣服穿时候,把这件背心夹在棉袄里面,也穿很久。
第二次记忆深刻发水便是九九八年。这年们已读初中,在学校住校,水忽然发起来时,回家路上必须经过那条河上水泥桥,夜之间被大水冲断,们不得回家,隔好几天,等水位稍退以后,才试着回家去。到桥边,才发现桥最中间桥柱被冲倒,倒成个歪歪斜斜“V”字形。水尚未完全退去,人不敢从桥上过,就有个老头子撑只破船,在河两边渡人。边摇桨,坐船人就在旁边面拿只塑料瓢,把船底破洞地方涌进来水舀出去。
这样日子也没有多久,水退之后,人人都传就要修新大桥,过很久,桥却还没有修样子,来往人没有办法,就又重新在断成V字桥上走起来。年轻中学生胆子最大,骑着自行车上下学,即使到桥边也不下车,任由自行车笔直地冲到V字谷底,再奋力踩上来,从中获得种冒险快感。大约年多以后,新桥才终于开始修建,等到们初中毕业,才终于修好。记忆里这是座很大桥,直到前几年回家去,坐在乡里出租车上,不过几秒钟,就从这座已变得灰扑扑旧桥上过去。桥下流水不及从前十分之,从前人们聚集洗衣取水地方,退成长满杂草浅浅河滩。不知谁人在桥下养群白鸭子,把水搅得痴浑,心里几乎是惊讶而痛惜,想不到竟已枯涸成这个样子。
两天过后,给爸爸打电话,说家里水已经发过,今年塘里养鱼全跑光。说着说着笑起来:“跑光那怎办呢,随它去吧。”然而还是舍不得,过会又想起来说:“鱼跑他们用电瓶打起来条,有二十几斤重。”鱼既然跑光,水塘边几块田,想必也全都淹过,今年上半年收成可谓全部覆没。然而即便如此,也只能笑笑,接下来该做什做什。幸而如今们已全部成人,不再像小时候完全仰仗着他们两双手和门前这几块田吃饭,人才能稍得从容。这天小雨,爸爸又重新去到田里,把冲坏塘埂重新筑起来,把水闸张网,接连在水里泡几天,讲话鼻子都不通,然而让他夜里睡觉盖被子,还是被断然拒绝。明天他还要下水,继续搞天没有搞完塘埂,修理被水泡坏稻田——这便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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