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爸爸又常常在塘里搞
黑鱼上来，养在大澡盆里等
们回去
时候杀来吃。有时候养得太久，鱼已经瘦，极沉默地躺在盆中，长长
条，洗澡时经过，心里总是惊。这样黑鱼，自然也是口都不能吃。说来并不是素食主义者，鸭脖鸭翅都很喜欢吃，只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家里养，捉住待杀样子在面前被看到，心里似乎就梗住块东西，怎
也不能吃下去。野生东西又有另外层忧虑，害怕被吃绝。有时候忍不住对爸爸说：“爸爸啊，以后不要捉黄鳝，又不吃。”或者是，“不要再捉老鳖，口都不吃。”但是他也听不见，毕竟家里还有其他人。乡下觉得样东西吃绝也没有什。好在家里人多，烧鸡烧鸭自始至终没有动过筷子，也不会被发现，最多是妈妈以为又不喜欢吃罢。
五
黄昏时妹妹说昨天在菜园对面看见二姑奶奶家门口种棵芍药，让去拍，于是拿相机起出门。先经过玉香家门口，棵月季开得正好，缀满大红色花，玉香妈妈和继父正在门口场基上吃晚饭。们打招呼说：“这早就吃晚饭？”走过去看看他们吃什，再到爱红妈妈家门口，爱红妈妈和继父也在门口场基上吃饭，们也走过去看看他们吃什。只大点小狗和三只瘦小伶仃花纹小猫在场基上跑来跑去。们忍不住喊起来：“啊，小猫！”
妹妹在上海养两只猫，看小猫这样小，问大猫去哪。答说大猫送人，送时候不晓得它下小猫。那小猫吃什呢？过会给它吃饭，它们哪吃东西，根本不吃！正说着，他们已吃过饭，分别端盆和小碟饭，给小狗和三只小猫吃。小猫们歪歪扭扭地走到盘子上去，细小舌头伸出来，舔点饭吃。们从小时候，乡下就是这样养猫，也不足为奇。
然而妹妹说：“猫其实是肉食动物，它们不吃饭——你家里有鱼汤吗？给它们拌点也许会吃。”
主人说：“家里没得鱼。”
妹妹又说：“那你们其实也可以给它们吃猫粮，这些小猫太小，恐怕很难活下来……”
主人这辈子大概没有听说过“猫粮”两个字，果然笑着说：“还给它费那些神！搞什猫粮，能活下来就活，不能活下来就算！”
妹妹说：“那会家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小鱼，爸爸今天抽塘，家里搞些小鱼。”面小声对说：“你不养猫不知道，这些小猫完全是因为饿才这瘦，已经快要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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