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会有
两只活下来吧，能吃饭
。不能吃饭或者抢不到饭吃，或者就会饿死
吧。”
又站着看会小猫吃饭，便往二姑奶奶家门口去。到她家场基上，个年轻女人在那里往个花盆里种什
东西。大概是二姑奶奶儿媳，按辈分
应当称为表舅母，但她既和差不多年纪，此刻表舅舅又不在，们便没有喊，只是笑着招呼说：“原来是在种绿萝啊。”
她也抬头笑下，说：“唵。”
像绿萝这样城市化东西，乡下是很少见到。们这里人种花，流行是月季、菊花、栀子、桂花、端午槿类东西。再珍贵点，就是芍药（并且相信它是牡丹）、大丽花（地方上称为“天麻”，相信它根晒干可以炖来吃）之类。二姑奶奶家门前，曾有村子上最繁茂花池，里面种满月季、菊花、端午槿和其他草花。隔着个小死水荡子，对面就是们家菜园。那时候常常在摘菜时候看着对面满园花，心里十分羡慕，却不敢随便跨过菜园篱笆绕过去看，是二姑奶奶家狗实在太凶，二是怕她以为是要偷花，虽然有时候逢到他们不在家，确是很想过去偷朵花。去她家因此只是在妈妈每年夏天做甜酒时候，嘱咐去二姑奶奶家拿两个酒曲。二姑奶奶年年做得酒曲，并不拿去卖，只是自己家用，妈妈觉得她酒曲好，因此做甜酒时候总是让去拿。到她家，说：“二姑奶奶，妈妈做甜酒，喊到你这拿两个酒曲。”她也不多说什，转身进屋子里，打开抽屉，在已经用很久旧塑料袋里掏出两颗圆圆如汤果子般干燥灰白酒曲给。她屋后种有大丛观音珠子（薏苡），收得很多种子，积攒下来串张观音珠子门帘。夏天时穿过这个门帘，滴呖有声，仿佛电视里帘幽梦，也使很羡慕。有年夏天，在菜园里玩，看见她在对面拔草，于是过去看。她拔种开白色花结墨黑色种子草，问：“二姑奶奶你做什呢？”她讲：“拔草做酒曲。”很奇怪地，就那样记住那种草样子。很多年以后，终于知道它名字是鳢肠。想，原来乡下做酒曲是要加鳢肠草汁啊。
二姑奶奶家门前月季
而现在二姑奶奶已经在两年前去世。有时候回家，在后门口遇见背着手走过二姑爹爹，也已经老很多，仿佛变成个很陌生其他人。
此刻站在这里偷眼看着，门前花池里花已完全没有，花池也已经消失，连同花池边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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