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切半个西瓜,用筷子把籽剔,切成小块,用碟子装着,上面盖块干净毛巾送到田里去。这样事情,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因此就端着灶上妈妈泡那杯葛根水,很小心往塘埂上走。青嘉见要到公公那里去,便要跟着起去,接着是嘉译,最后就变成们三个起去。
这些年塘埂上无人放牛,加上不再像以前,种田人每个秧季都会细心修补,已经被野竹子、杨柳和人种菜侵得很细,人走在上面,很容易走不稳。为不让水泼出来,只能很慢地走。塘埂上野蔷薇花开,微热风吹过塘面,起着温柔、顺滑縠皱。再往前走点,在三坝子闸口边,萍蓬花也开,矮矮地矗出水面,黄色花瓣表面有层油质,看起来很挺括,像朵微型单瓣荷花。前年秋天在这里塘埂上,看见许多入侵加拿大枝黄花,长得人多高,十分粗壮。大前年时其实就已经看见它们,那时候还没有那多,因此心里十分忧虑。这回没有看见,心里窃喜,然而再仔细观察,就发现它们只是还没有长得很高,还是蒿子样状态罢。
让小孩子们隔着塘远远地喊:“公公!公公!”于是他们起劲地喊起来,爸爸听见,把手挥挥:“家去!不要来!拂完得!马上家去!”喊好几遍,们也不理,只管往他那里去。这时候三姐家小孩子发现们到田里,也定要来玩,急得拉着他妈妈手,要把他送过来。最后们终于走到田边,爸爸走在田埂上,手捉畚箕,手捉着复合肥往田里撒,直到把畚箕里剩下点肥料撒完,才接过递过去水,口气喝干,只剩下里面小撮葛根片,再把杯子还给,让们先回去,说他还剩最后点肥料要撒。“那还叫不要送水过来!”心里想着。
嘉译不肯走,要和公公起撒肥料,便带青嘉先回去。回去塘埂上遇到最后赶来三姐家小孩子,折返起往回走。看见片白茅茅针,心里窃喜,拔根剥出来看,里面白芯终究是老,开始呈现干絮样状态。说不上是哪种酸模在塘边长很多,结出扁扁种子,还是青青。等们走到家,才觉得太阳实在是有点大,晒得人头发发烫。
回来后三姐在厨房剥盆鸡蛋,面剥面说:“妈吔,没煮熟。”凑过去看,才发现原来是盆活珠子,肯定是妈妈从南京买带回来孝敬外公,也就是她电话里所说“好东西”。小时候,家里养小鸡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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