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奇异感。大路两边到人家
水田之间空地，这些年也逐渐种上
菜，这时节很多没有拔去香菜长得半人高，开出细碎白花，凑出伞形科植物独有花序。茼蒿开出黄色菊科花，青嘉忙着把它们掐下来，加上路边泥胡菜毛茸茸紫色小花，凑在起做成个小小花束。嘉译抽根路边长得高高苦竹笋，拿在手里这里打下，那里打下，或是到处疯跑。路上隔会就有辆汽车风快地开过去——不知道
们这个破地方为什
会有这多汽车——叫他躲到路边，不要乱跑，他总不肯听话。再往前走点，谁家春天撒下大豆，秧苗挤在起，长出真叶，还没有来得及分栽。有人在路边水田中撒肥料，所穿衣服与戴草帽，远看都和稍稍年轻时候爸爸十分相像。想给他拍张照，又害怕被他发现，匆匆举起相机按下，就赶紧跑。
刚走到林家村坡子下面，二姐已经开车带着妹妹回来。嘉译上车和他妈妈起回去，妹妹则下来跟们起走。林家村人家屋边山坡上新毛竹笋，已经长得很高，竹箨往下掉落，露出下半截青青竹子来。路边水泥砖园墙外面，月季花正开着，络石匍匐在水泥砖上，开着五瓣仿佛会旋转样白色花，有微弱香气。从前和爸爸妈妈相熟、们还在他家吃过好几天结婚酒饭（那时他们请爸爸妈妈去帮忙烧饭）、如今也没有人住人家屋后空地上，许多蓬蘽结出朱红果子。蓬蘽似乎也是这几年忽然在们乡下出现，们小时候，其实是棵也没有，从来没有见过。们路走路摘，都给青嘉捧在手上，已经不大敢像小时候那样摘果子就吃（山莓除外，蓬蘽实在是离地太近），准备回家洗再吃，结果没等到家，所有果子就已经都被他们吃完。
走到小学校下面，棵金樱子在高处开着白花。说想去小学看看，大家便沿着金樱子下岔路往上去。这里通往小学后门，从前们上学时常走，这些年过去，大概因为旁边还有人住，这条路没有完全荒废，只是草长得更深些，树阴翳变得更大些，也变得更为岑寂而已。路边只坟，长满春天嫩蕨，夕阳返照着，坟头上清明时插上去白纸钱，还未完全被雨水浸烂。上次来小学校还是二○○八年——不能细想几乎是要十年前，,bao雪之年新春，大雪将校园正中唯棵雪松压断，屋檐上积雪还未融尽，湿淋淋地将屋檐下水沟滴得几乎要漫满。那时候走也是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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