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门关上后,他边往街上走,边想着杜马丁先生会不会又把他名字忘,或者会不会干脆忘让安——玛丽打电话给他,或者会不会即便记得他名字,也故意不告诉她打电话给他,毕竟,这是世界上所有地方所有父亲职责——保护女儿,不让惦念她们男孩靠近。
这之后是沉寂,音信杳然漫长四天。弗格森觉得仿佛有人把他绑起来,从船上推下去,沉到湖底,当然是个大湖,和密歇根湖样辽阔、幽深,他直在水下憋着气,在死人堆和生锈投票机中间待四天,没换口气,到星期天晚上时,他肺都快炸,脑袋也快炸,于是他最终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拨通杜马丁家号码,片刻之后,她接起来。好开心,她说,好高兴他打电话来,听着好像是真心,接着她解释说,那天上午时候她给他打过三次电话(有可能是真,因为他和父母去打网球),然后又跟他讲伏特加事儿,说她已经偷偷在自己屋里喝好几个月酒,最后次酩酊大醉发生在星期四晚上,也就是他们上次通话那晚,喝晕后她醉倒在地板上,他父亲和继母参加完纽约晚宴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半,看到她卧室门还开着,灯也亮着,便走进去,发现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由于他们叫不醒她,由于酒瓶已经空,他们便叫来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医院给她洗胃,她最终恢复意识,但第二天上午他们没让她出院回家,而是把她转到精神科又住三天,医生给她做完检查,进行面谈之后,确诊她患有躁狂抑郁症,需要接受长期心理治疗,她父亲随即决定她应该尽早返回比利时,正好遂她长久以来愿望,终于有机会逃离那个可怕继母,结束她在可怕美国流亡生活,因为很显然,这些正是导致她当初开始喝酒原因,现在她就要回布鲁塞尔,和她母亲妹妹,她敬爱克里斯汀姨妈生活在起,又能和她哥哥、表亲和老朋友在起,所以她特别高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高兴过。
这之后他只再见过她次,星期三告别约会,那晚外出很不寻常,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但他母亲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不但允许他去,甚至还多给他点打车钱(第次,也是唯次),这样他和他比利时女友就不用忍受被他父亲或母亲开车接送羞辱,因为那只会凸显他年纪还很小,年纪那小人什时候有过认认真真爱情?是,他母亲仍然很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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