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这个左倾危险分子和他左倾父母,可这有什用?无论他母亲对他说什或者做什,也没法阻止下个飞来拳头。他父亲应该会更实际点,他会拿出拳击手套,给弗格森上堂拳击课,或者用他话来说就是,甜美学科(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糟糕误称),他会花二十分钟时间展示如何保持警惕、保护自己,反击个比你高对手,但拳击手套在操场上有什用处呢?在操场上打架时候都是赤手空拳,不会遵守规则,而且往往也不是对,而是二对或者三对甚至四对。严峻。是,或许情势很严峻,但父亲并不是最解情况,母亲并不是最解情况,他只能自己面对。不能哭着喊着求助。不能对他们透露半个字。就这熬过去,离操场远远,祈祷他不会在圣诞节前死掉。
整个学期,他都生活在地狱里,但那个地狱性质,支配那个地狱法则,每个月都在变化。他原以为基本上就是挨顿拳头,被揍之后尽力狠狠揍回去,但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情况没有发生,尽管在开学后前几周里他经常会挨拳头,但从来没有机会还回去,因为他挨那些拳头全是在毫无征兆情况下飞过来——某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男生跑到他身边,冲他胳膊、后背或者肩膀给拳,在弗格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跑远。打得很疼,都是没人留意时记偷袭,而且总是不同男生,班上其他十个男生里九个,好像他们事先互相商量过,提前制定策略,弗格森挨完这九个男生九拳之后,殴打便终止。接下来是冷遇,那九个男生拒绝和他说话,他张嘴说什他们都假装听不见,表情空洞、漠然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隐形人。然后是段把他推倒在地时期,那种老把戏,个男生以手撑地跪在他背后,另个男生从正面猛地推他下,让他失去平衡仰面跌到那个跪着男生背上,有好多次他摔下去时都是头先着地,因此不光要遭受在放松警惕时又次被乘虚而入羞辱,还有疼痛。太好玩,拿他换来太多哈哈大笑,而且那些男生是那狡猾那高效,布莱希先生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被污损绘画,被乱涂过数学作业,丢失午饭,储物格里垃圾,被剪掉夹克袖子,雨鞋里雪,课桌里狗屎。冬天是恶作剧时节,是室内恶意与日渐加深绝望不断滋长苦涩季节,接着,在他过完十二岁生日几周之后,冰雪逐渐消融,新轮拳击又开始。
若不是有那些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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