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都已经酸了,不光是艾米,连弗格森也是,但就是不能自已,快感总是要比疼痛强烈些,尽管在那样悲惨的周末待在那儿令人沮丧,但那却是他们年轻的生命中最大、最重要的一个周末。
可惜的是,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再没找到什么机会。弗格森每个星期六还会去纽约,但艾米的公寓从来不会空太久,他们根本没机会跑到卧室去。他父亲或母亲总会有一个在场,而且通常情况下还两个都在,没地方可去之后,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施奈德曼夫妇再次出城——但他们没有。正因为此,弗格森才接受了他堂姐的邀请,打算1月底去佛蒙特滑雪。他对滑雪其实没什么兴趣,以前试过一次,感觉没什么再试一次的必要,但当弗兰茜告诉他,他们那个周末唯一能租到的房子是一栋占地很大的老房子,有五间卧室,弗格森觉得希望又出现了。地方够大,弗兰茜说,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想起来给他打电话,如果他想带个朋友过来的话,那个人也会有地方住。女性朋友算朋友吗?弗格森问道。当然算了,弗兰茜说,从她回答的口气来看,从那个响亮的当然中自然流露出的热情来看,弗格森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明白他是在告诉她,他和艾米现在是一对儿了,想要睡在一间卧室,毕竟,弗兰茜自己结婚时才十八岁,只比现在的艾米大一岁,如果说还有谁更懂得那种被挫败的少年春心,那一定就是二十七岁的弗兰茜,这位他从裹着尿布时就最喜欢的堂姐。弗格森对弗兰茜那个当然的乐观解读,让艾米有些将信将疑,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远远偏离了性行为原则可接受的范围,两个未婚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不但是被禁止的,而且绝对会被当成一桩丑闻,不过,她说,她还从没去过佛蒙特,也没滑过雪,而且还有什么能比和阿奇在雪里过个周末更好的事呢?至于那件事,他们只能走着瞧了,到时候再看到底谁对谁错,但即便被她说中了,也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在深夜里悄悄跑到对方的房间,爬到对方的床上。就这样,在某个寒冷的星期五下午,艾米和弗格森,连同弗兰茜、她丈夫加里·霍兰德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六岁的露莎和四岁的戴维,挤在一辆狭小的蓝色旅行车里出发了,让这几个大人感到幸运的是,在去斯托五个小时的路途中,那两个小人儿基本都在睡觉。
虽然名字并不一样,但弗兰茜给女儿取名露莎,实际上是为了弗格森的母亲。犹太教中,有一条禁止用健在的父母、祖父母和亲戚的名字为孩子取名的律令,连不参加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