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四人组推到了一个令人艳羡的位置上,他们可以选择去哪儿度过他们未来四年的人生。除了纽约大学,诺亚还可以去城市学院或者美国戏剧艺术学院。吉姆往西可以去加州理工,往南可以去普林斯顿,或者就待在麻省理工。除了巴纳德和布兰迪斯,艾米的选择还包括史密斯、彭布罗克和罗格斯。至于弗格森,正如预料的那样,蚂蚁们接受了他,但出乎意料的是,另外两头丛林猛兽也一样,他转头看了看兴高采烈的艾米,她正拿着录取信在厨房里抛来抛去,简直要笑倒在地,于是弗格森站起来,竭力模仿他外公的口音,对她说:我们现在一起跳个舞吧,亲爱的?然后他走到她站的地方,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沃尔特·惠特曼学者。
尽管有哥伦比亚那封鼓舞人心的信,但纽约得等等了。钱的问题要求他必须去普林斯顿,但除了钱以外,还有赢得奖学金的荣誉,这毫无疑问是这辈子发生在他身上的最重要的事,用丹的话来讲就是,帽子上顶大的一根羽毛,虽然强硬、含蓄的弗格森平时对于自己的成就羞于启齿,宁愿离开房间也不愿自夸吹嘘,但入选普林斯顿的学者计划不一样,这么大的一件事儿,随手拿出来给别人看看,感觉真是棒极了,当他是四位入选人之一的消息在学校传开后,他也没有觉得尴尬,或者像平常那样极尽自我嘲讽,而是享受着大家的溢美之词,他渴望这样的恭维,他喜欢站在这个突然开始围着他转的世界的中心,人人都在敬佩他,嫉妒他,议论他,尽管他曾希望在9月搬到纽约,但就目前而言,想到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沃尔特·惠特曼学者,已足够支撑他活下去,而且绰绰有余。
两个月过去了,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天,弗格森收到了他父亲的信。信封里除了一张简短的字条,祝贺他入选学者计划外(登在了《明星纪事报》上),还有一张一千美元的支票。弗格森的第一个念头是撕碎它,然后把碎片给他父亲寄回去,但他又好好想了想,决定把支票的钱存到他的账户里。一旦结算完之后,他会开出两张五百美元的支票,一张给争取稳健核政策全国委员会,另一张给学生非,bao力协调委员会。既然能派上用场,何必要把钱撕碎,那么做没道理,为什么不把它捐给正在反抗他生活的这个操蛋世界里那些蠢行与不公的人?
当天晚上,弗格森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自他从旧的旧房子搬走以后,第一次哭了。那天早些时候,达娜·罗森布鲁姆动身去了以色列,由于她父母准备搬回伦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