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忍不住怎办?
坐下,傻子,听说。
弗格森坐下来。片刻之后,薇薇安也坐下来。她倾着身子,盯着弗格森眼睛说:别担心,小家伙。Tupiges?(懂吗?)Tumesuisbien?(听到没?)书写得很好,令人肝肠寸断,很惊讶你这个年纪能写出这好东西来。就算你字不改,也足以拿去直接出版
爽还是不爽,你都永远不再是处男。
第二天早上,弗格森提前几分钟,不到八点就来到厨房,希望能先喝两碗塞莉斯泰因牛奶咖啡壮壮胆,再等着薇薇安出现,宣布她对他那本拙劣作品判决,把它扔进历史垃圾桶,作为又件被丢弃人类物品,和其他几百万件东西起烂掉。不过,尽管他计划得很好,薇薇安还是先他步到,弗格森走进白色厨房时,她正穿着白色晨间浴袍,坐在白色珐琅餐桌前,他那份白纸黑字手稿堆在旁,手边放着她自己白碗,碗里是塞莉斯泰因牛奶咖啡。
Bonjour,阿奇先生,塞莉斯泰因说,vousvousleveztôtcematin(您今天起得真早)。她称呼弗格森时,用不是熟人之间tu(你),而是仆人才会用敬语形式vous(您),这个古怪语言点,仍然让他美国耳朵感到别扭。
塞莉斯泰因是个精干瘦小女人,五十岁左右,寡言少语,谦虚低调,弗格森直觉得她非常和善,虽然她坚持要称他为您,但他很喜欢她叫他名字时法语发音,把较硬q音软化为细腻些x音,让他变成阿西,进而让他想到法语里archive(档案)词,阿西弗。尽管他还很年轻,可他已经成份档案,也就是说他是个会被保留很长段时间人——就算他书属于历史垃圾桶。
Parcequej'aibiendormi(因为睡得挺好),弗格森回答她。但这显然不是真,因为只要看眼他蓬乱头发和深陷双眼,就知道他昨晚灌瓶红酒,而且基本上没怎睡。
薇薇安站起身,在他双颊上各亲下,这是他们早上标准问安方式,但接着,她却偏离日常习惯,伸出双臂抱住他,又在他两个腮帮子上各亲口,而且这次是两个大大吻,声音回荡在贴着瓷砖厨房里,然后她又突然把他推开,双手抓着他胳膊问:你怎?状态这差。
紧张。
别紧张,阿奇。
紧张得都快拉裤子。
也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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