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名医生,身上穿着白大褂还被警察撂倒在地,挨顿猛踢,然后被拖到囚车上,几十名男女学生,遭到躲在灌木丛中便衣警察偷袭,头和脸被警棍、木棍和枪托砸开花,还有几十名学生踉踉跄跄地走着,头皮、前额和眉毛上鲜血直流,接着,大楼中示威者全被撵出来,被装上囚车拉走后,战术巡逻队勇士们又组成方阵,开始有条不紊地在南区来回扫荡,驱散仍然逗留在那里数百人,冲向群群手无寸铁学生,将他们打翻在地,百老汇大街上骑警,骑着马对那些逃过校园袭击学生紧追不舍,当然,还有弗格森,在为他那份卑微学生报纸做报道时,后脑勺上挨闷棍,个乔装打扮成学生模样警察卧底,举着警棍砸向他那个四年半之前曾有十处伤口被缝合脑袋上,被打倒在地后,他左手,就是那只已经缺大拇指和三分之二个食指手,又被不知谁靴子或者鞋子鞋跟狠狠踩下,那只脚落下来时,弗格森觉得他手肯定被踩碎,虽然事实证明并没有,但当时简直太痛,而且迅速便肿起来,从那刻起,他开始厌恶警察。
七百二十人被捕。近百五十起受伤报告,当然,未上报受伤情况,数量就说不准,比如弗格森头上和手上挨那两下子。
《观察报》当天社论没有文字——就是报头下面两个被黑线框出空白栏。
1968年春(五)。5月4号,星期六,弗格森和艾米终于坐下来谈谈。坚持要谈人是弗格森,他明确地告诉她,不想谈他自己伤或者艾米和她罗氏图书馆占领伙伴被捕事,也不想聊红带子、绿带和温和派组成联盟宣布要在4月30号晚上举行反哥伦比亚大学罢工罢课行动(学民社策略奏效),或者花秒钟讨论他们喜爱备至、记忆犹新巴黎正在发生各种大事件,不,他说,就这晚,他们得忘掉政治,谈谈他们自己,艾米不情愿地同意,虽然她现在脑子里想几乎全是政治运动,用她话来说就是斗争狂喜,以及在罗氏图书馆过六天公社生活之后,让她改头换面那种电击般觉醒。
害怕在公寓里谈他们又会大吵大闹,弗格森建议找个中立地方,某个公共场所,有陌生人在场话,不容易失态,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去过绿树餐厅,便决定去好吃城吃饭,弗格森心想这应该是他们这辈子起吃最后顿饭。莫尔纳先生和太太看到他们最喜欢这对年轻伴侣踏进餐厅门后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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