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弗格森要求,把他们热情地带到餐厅后面那间稍微高出地面些、没摆几张桌子小厅里,安排张靠近角落桌子,并且大方地送他们瓶佐餐波尔多葡萄酒,但是弗格森跟艾米坐下来吃他们最后顿晚餐时,心情简直糟透,他注意到艾米本能地选择那张靠墙椅子坐下,也就是说她抬眼就能看到餐厅里其他食客,而弗格森本能地坐到那张背对其他人椅子上,也就是说,他想看人只有艾米,艾米和她背后那堵墙,椅子选择就是两人目前状况真实写照,因为他们本性就是这样吧,弗格森心想,在过去四年零八个月里,他们俩直都是如此,艾米眼里还有其他人,而他眼里只有艾米个。
他们在那儿待个半小时,或许是小时四十五分钟,说不清到底有多久,平常吃饭时狼吞虎咽艾米,挑挑拣拣地扒拉着她食物,弗格森则杯接杯地往肚子里灌红酒,基本上独自干完第瓶后,又点瓶,他们谈会儿,沉默会儿,谈会儿,再沉默会儿,然后谈着谈着,过不久,弗格森便听到艾米说他们结束,他们已经不再合适对方,各自在朝着不同方向成长,所以不应该继续住在起,不,艾米说,这不是谁错,弗格森有什错呢,从他们在蒙特克莱尔那座小公园长椅上第次接吻开始,他就直拼命地爱着她,爱得那深,不,是她自己实在受不情侣关系那种令人窒息禁闭感,她必须不受约束地独自前进,没有任何人或事羁绊,毫无顾忌地去加利福尼亚继续参与运动,这就是她现在人生,而弗格森在其中已经没有位置,她不能陪她宽厚、善良、最好阿奇起走下去,她很抱歉,很对不起他,非常非常对不起,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这大千世界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可以改变这点。
到这会儿艾米已经哭成泪人,边温柔地折磨着露丝和斯坦利·弗格森儿子,边任两行热泪滚下脸颊,而弗格森自己,虽然比她更有理由哭,但因为喝醉,点儿都哭不出来,不算太醉,只是醉得足以让他失去打开泪腺冲动,这样再好不过,他感觉,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给她留下最后个印象,是情绪崩溃、哭到肝肠寸断样子,他使出仅存点力气,说:
啊,最深爱艾米,非凡艾米,凌乱头发,闪亮眼睛,心爱恋人,与共度过千个缠绵夜晚爱人,耀眼女孩,这些年你嘴和身体给嘴和身体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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