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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是谁？他指着封面右下角签名缩写问，当弗格森说是霍华德·斯莫尔，他普林斯顿室友后，内格尔严肃神情换成不常见微笑。霍华德·斯莫尔很勤奋啊，他说，是个好学生，可没想到他画画也这好。你们俩还真是对儿好搭档，对吧？

三天之后，当他们第二次在教授办公室坐下来，准备商讨弗格森在本学期要上哪些课时，内格尔宣布他对《马利根游记》评价。比利、罗恩和诺亚对书报以热烈欢迎不重要，艾米、路德和西莉亚用热情吻（具体到西莉亚身上，是真正接吻）予以回应不重要，也别管唐姨夫和米尔德里德姨妈还费心打电话给他，不吝辞藻地夸奖差不多个小时，更别管丹和他母亲、已经分手伊维·门罗、已经离开玛丽·唐纳修都说他们觉得书特别好，内格尔意见才是分量最重那个，因为他是唯位不带偏见观察者，唯个和弗格森没有任何友情或者爱情或者亲情关系人，他句负面评价，就能抵消甚至摧毁从其他人那儿积攒积极肯定。

还不错，他说——用是他喜欢什东西，但也有所保留时惯用说法。比之前作品有进步，他继续道，文笔紧凑些，句子有种精致、微妙音乐感，读起来引人入胜，但是太疯狂，虽然匠心独具，但离精神崩溃也不远，当然，总体说来，你意在幽默地方还是很幽默，意在展现矛盾冲突地方也达到应有效果，而且很显然，你现在已经读过博尔赫斯，从他那儿学到些东西，学会如何在所谓虚构与思辨散文之间小心游走。些想法恐怕有点荒唐，知半解，不过这就是真正你，弗格森，你是大二学生，就该知半解[5]，所以们就不在书缺点上纠缠。再退步说，你向证明你在进步，而这就意味着随着时间推移，你还会继续取得更多进步。

谢谢你，弗格森说，都不知道该说什。

现在别沉默，弗格森，们还得讨论你这个学期计划。说到这个，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关于注册参加创意写作课事情，你回心转意吗？

没有，算不上。

是个很好项目，你知道吧。在全国也是数数二。

这点相信。就觉得自己摸索会更快乐。

明白你担心，但还是觉得会对你有所帮助。而且这是跟普林斯顿有关问题，是融入普林斯顿这个大家庭问题。比如，你为什没有向《拿骚文学评论》投过你作品？

不知道。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