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欲置对方死地是真,奈何人之将死,手劲已衰,箭头不过将将没入,想是伤不到致命要害。
寇边城竟也不躲不避,反迎着叶千琅刺来这箭挺身向前,将他轻轻抱入怀中。
将箭杆拔出胸口那刻竟未见鲜血泼出,反有点点碎金也似光芒自伤口漏出,整个人渐被阵极其温柔感觉牢牢围裹,如那油润润、暖融融羊脂猪肪,竟是教人说不上来安心惬意。
“为……为何……”周身金光愈盛,叶千琅垂目看向胸前渐自愈合伤口,忽地懂。
几与此同时,那人轻轻捧过他脸,吻他眉与眼,也吻他颊与唇,笑道:“还是……舍不得。”
是没有。
又不舍得不看,甫睁眼,便见魏忠贤已吓得人事不知,而莽古尔泰似也无心再诛条垂死老狗,却是意欲杀叶千琅泄愤。听他猛声喝道:“想就这死?没那便宜。这就将叶千琅五马分尸!”
大贝勒声令下正是金科玉律,五个身穿正蓝旗铠甲满人军士突地自阵中跃出,齐施套马绳索,欲将叶千琅脖颈四肢全都缠于索下。
便是汉人士卒也觉这分尸场面可怖至极,正欲闭上眼目,却见个人影忽如阵疾风掠出——抢夺绳索似来不及,索性使出杀招釜底抽薪,道雄劲掌风直若浪遏飞舟,隔空震得其中三人口喷鲜血,余下招式更是霸道如燎原火,以敌五亦颇有余力。
“寇边城,你这是干什?”见五位后金勇士个个应变不及,招架不力,竟先后重伤于对方掌下,莽古尔泰惊怒道,“难道你要背弃们盟约吗?!”
忽地懂。
懂为何自己当日被刀穿心竟能生还,为何
臂缠扯五道绳索,寇边城已在叶千琅身前,眉峰紧提力施为,竟拽得五人齐齐力竭,倒地不起。他微微敛目,语意冰冷:“这本是汉人地方,汉人家国,又岂容你们满人放肆。”
莽古尔泰素来强蛮不拘,方才气未顺又怎可多添这分不痛快,当即下令屠杀汉兵。
四渎八盟好汉原就不愿处处低那后金鞑子头,求就是这战酣畅淋漓。时间杀声四起,大明军与后金兵拔刀相向,绞出地模糊血肉。
迷蒙中依稀感到那人来到自己身前,叶千琅忽地迸开双凤目,眸光昭昭如电,使力拔出胸口所中之箭,毫不犹豫就朝对方心口刺去。
临死也得把人激来、诈来,且这回总算毫厘不爽地刺对地方,谁让他叶千琅从来都是这般气小量狭,锱铢必报,你既做不到世不相见,便求个生不同寝死同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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