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昌是那些抨击唐肇中画技美术评论家中最激烈、最刻薄位,也是最权威、最著名位,他本人还执牛耳于收藏界,经他这狠狠贬损通,唐肇中画必然自此无人抬价乃至无人问价,几乎就等于判位画家死刑。
沈流飞回忆唐肇中在医院里话,他感到奇怪,他问得细致,唐肇中却答得含糊,按说个画家,还是个能够仿造出《洛神赋图》并以假乱真画家,观察能力是他必然具备,对于两个曾经挟持着他辗转各地劫匪,没理由记不得他们长相。
见沈流飞站着不动,眉眼凝结模样特别严肃,唐小茉忍不住问:“沈老师在想什呢?”
沈流飞放下手中资料,将抽屉阖上,信口说:“想个朋友。”出口便真想到,这个时间,谢岚山已经和宋祁连母子玩闹天,应该准备共进
飞自己就是画家,也是艺术文化圈里人,太明白这个时代泥沙俱下,喧嚣浮躁,这个圈子里淡泊自持那些人,越来越难以为生。
指指个插着许多画卷画轴瓶,唐小茉又朝个大梨花木柜子努嘴:“这些都是爷爷存着东西,他失踪以后,都没舍得扔。”
拉开抽屉看,都是画家东西,有竹刻毛笔,有超过尺古砚。唐家看似清贫,收藏文房四宝却件件都是真宝贝。
里头有个以红丝带扎好樟木画盒,沈流飞取出画盒,解开丝带,把里头画轴给取出来,缓缓展开。
“这模仿是仇英吧。”沈流飞细细端详,眼里是激赏之色,唇角却绷得发紧。“明四家”画价以仇英最高,如果这话被当做真迹,这薄薄层纸,那就比镀金还贵。
唐小茉叹口气:“也算因祸得福吧,爷爷认认真真又默默无闻地学辈子,画辈子,却没想到因为这件杀人案举成名。”
“还没有,要等警方对外公布案件细节,那时候你这门槛都会被记者们踏破。”沈流飞放下手中这幅仿仇英作品,又取出叠剪报看起来,他问唐小茉:“你爷爷以前开过画展?”
唐小茉说:“几十年前事儿,爸才出生呢,次也没听爷爷提过,问他,他还不高兴。”
那时候纸媒还没落寞,唐肇中唯开过次画展,结果却被美术评论家们抨击得体无完肤,最后在艺术圈都混不下去,不得不改行去当美术馆管理员。
比起唐肇中画作,沈流飞显然对这些旧日干戈更感兴趣,他仔仔细细翻看这些杂志、报纸,然后发现个非常眼熟名字,李国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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