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呢?”宋祁连当对方说笑,也跟着笑,“你还记得们大暑假那年去海口吗,正赶上海鲜节,你跟老陶带着网兜耙子自己下水摸海鲜,海虹海胆海蛎子,配上几札啤酒,最后全吃光。”
值得怀念不只是海鲜节,那是他们头回以情侣身份牵手。彼时谢岚山羞涩腼腆,指尖稍触碰又缩回去,还是宋祁连主动伸手握住他。陶龙跃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们执手而行,海边沙滩细软,天上星星闪烁。
宋祁连还想忆往昔,但谢岚山打断她。
“真吗?你确定?”谢岚山努力回忆下,发现这段记忆有是有,但特别朦胧特别缥缈,像清晨草间结着白霜,似有还无,你还没琢磨过来呢,它就不见。他笑笑,目光从宋祁连脸上移开,迎向端菜送酒而来服务员,“这都多少年前事儿,记不清,现在真碰不这些,碰就喘不上气儿。”
宋祁连笑容凝结在脸上。她看着谢岚山拔开白葡萄酒瓶塞,替他们两个人各斟半杯,他先观色,再闻香,品酒姿势很优雅,也很专业。
晚餐共度良宵。
“什朋友?谢警官吧?早看出来,你很在乎他。”看沈流飞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唐小茉脸得意地笑,“在乎人家就说出来呗,人家现在跟老情人吃饭呢,保不齐晚上就要干点什事情,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啦。”
“有道理。”沈流飞微点头,转身就走。
“哎哎?不看画啦?”唐小茉在他身后扯着嗓子喊,但没用,人留不住。
游乐场之行说是约会不妥当,谢岚山没存这样心思,他想是个缺失父爱孩子,想带他去野把。整个行程更像是场亲子聚会,开卡丁车,进恐龙园,坐过山车……直玩到夜色渐沉星光璀璨,刘畅对着他嚷:“谢叔叔,饿。”
露天餐厅,夜风清畅,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个巨大、五颜六色摩天轮,在夜色中徐徐运转,将整片夜空装点出种童话般奇异光彩。这样环境,这样气氛,宋祁连本该满心欢喜,但此刻她却坐在对面这个男人爆
谢岚山很大方,带母子二人去价格不菲海鲜餐厅,冲宋祁连笑笑:“美食之鲜莫过鲍贝,想吃什,随你喜欢。”
宋祁连翻着菜单,体贴地问谢岚山,是要蛤还是要螺。
谢岚山忙摇头:“你决定就好,对贝类过敏。”
“什?”宋祁连当自己听错。
“真。”谢岚山想起第次去沈流飞家,半打生蚝就把他撂倒,哪儿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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