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就理所当然地落下风——他咽喉被谢岚山用镜子碎片抵住。
两个人胸膛饶有节奏地起伏,谢岚山完全伏在沈流飞身上,垂眸看着他。他嘴角带血,眼睛埋在片阴影中,好像什表情也瞧不出来,好像正带着轻浮微笑。
“这样你还相信吗?”谢岚山手往前送,玻璃尖儿就抵在沈流飞颈动脉上——那里是有刺青,艳丽莲花或者凤凰尾翎,因为眼下危险处境而血管贲张、喉结滚动,看上去就像活物样。
沈流飞被迫微仰下巴,颧骨也被地上玻璃渣擦破,鲜血顺着他深刻轮廓下滑。谢岚山逼近他脸,几乎嘴唇相贴地又问遍:“这样还值得你相信吗?”
沈流飞抬手,握住谢岚山拿着镜子碎片手,带向自己喉咙——幸而谢岚山及时用力后撤,玻璃尖儿扎进去,但伤口不深,只
山接受讯问时故意沉默抵抗,在旁人看来其掩饰意味浓重,确实不正常。
出市局,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在谢岚山偶尔出没酒吧附近找找,寻觅无果,就回家。
沈流飞进门时屋内没开灯,灯火阑珊时分,窗外霓虹闪烁,谢岚山房子悄默声地没什人气儿,倒是那些鲜亮光斑透窗而过,在鸽灰色地板上弹弹跳跳,催得人心浮动。
人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沈流飞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他循声过去,推门而入。
没有点先兆地看见谢岚山垂首坐在地板上,因为傍晚光线关系,他脸就处于这种离奇分裂状态中,半豁亮干净,半阴晦难测。
到处都是碎玻璃渣,远看还当是泻地水银,沈流飞走近才明白过来,谢岚山把浴室里镜子砸。他全身湿透,双手颓唐地架在膝盖上,拳关节上插着些细碎玻璃,鲜血从指间滴滴地淌下来。
新鲜血液,混合着从浴缸里溢出来水,流地稀薄红,直流到沈流飞脚边。
沈流飞踩过碎玻璃渣来到谢岚山身前,谢岚山抬起脸,眼里有疲倦血丝,空洞洞地看着对方。
手指温柔抚过他发丝,他脸,沈流飞轻声问:“疼吗?”
这声问,像把他从地狱带回人间,谢岚山突然发疯般反抗,扑上去抓沈流飞脖子。沈流飞及时后退,但来人已经扑到身前,逼得他拳头砸过去。以前也打过,但都没有这回这真刀真枪不要命。谢岚山像极野兽,要屠杀,要征服。他们在冰冷满布玻璃渣瓷砖地板上翻滚、厮打,沈流飞始终留着力,不舍得也不忍心加重对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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