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画面太过令人费解,当年他又太过稚龄,以至于这幕画面被他本能地藏在记忆最深处,若非人之将死,可能生都不会再想起来。
“很小时候就有个预感,她太不快乐,终有天是要离开……现在有个猜测,母亲与父亲结合可能并非出自爱情,她是个不断被侮辱、被强,bao女人。”沈流飞再次闭上眼睛,手指不自然地抚摸着左手腕——那里空无物,可他总觉得那里本来该有件非常重要东西,只是被他弄掉。
看。照片上是坐站两个男人,站着是段黎城,如既往挺拔英俊,坐在轮椅上则是个瘦弱青年,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五官谈不上多漂亮,但胜在干净秀气,忧郁眼神格外招人心疼,还能把件简单白衬衫穿出初恋味道。
照片上这个沈流飞身染重疾,逐渐瘫痪,虽沉默内向却也乐观,抹怡然微笑常挂唇边。他拒绝与任何人见面,只通过邮件往来,由于今日不知明日事,所有时间都被他用来看书或者绘画。如果不是想查明当年全家灭门、母亲失踪真相,他也不会采纳段黎城建议,接受这种违反伦常手术。
经历场濒死体验之后,沈流飞目前记忆还有些混乱,些人像影影绰绰地飘在眼前,却如雾中之花,看不真切。他仿佛做场不属于他梦,但却想起些久埋于记忆深处往事。
头很疼,全身都疼,各种混乱画面在脑中翻搅,沈流飞很快感到疲倦,又在段黎城搀扶下,躺回床上。
沈流飞抚摸对方脸,微微动情地说:“好像直在麻烦你。”
段黎城轻笑,抬手将对方手掌摁在自己脸上:“你知道永远会出现在你最需要时候。”
段黎城声音醇厚深沉,令人心安欲睡,沈流飞顺从地闭会儿眼睛,又睁开望着段黎城:“很奇怪,想起件事情。”
段黎城问:“什事情?”
“想起来,在很小时候有次被异声从梦中吵醒,下楼,看见妈妈被锁在厨房里,她像只任人宰割牲口,腿上拴着铁链……听见爸爸对她说,怀着孩子还想走?再走就把你儿子杀……想探究竟,结果奶奶突然从身后出现,她把眼睛捂上,在耳边轻声絮叨,你这是做梦呢,这是做梦呢……”
除凶恶父亲、古怪祖母,还有他叔叔,个专盗女人裤头下流胚子,偶尔登门造访,却永远大睁着双追腥逐膻眼睛,像恶犬样垂涎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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