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陌生人（12 / 12）

他总有办法知道每个人在哪儿，或应该在哪儿。整个上午，他组织起人去擦银器，去给蛋糕裱花，去给手推车轮子和电梯门上油，去清除棉球和呕吐物，去更换每个盥洗脸盆上肥皂，去更换小便池里樟脑球，去拿水管给大门外边人行道浇水，叫那些外国来移民把他们从来没有拼过英国名字裱到生日蛋糕上，把洋葱切成丁，用可怕刀具把猪劈开，或者准备好任何十二个小时之后在伊沃·诺韦洛厅[10]或米盖尔·因弗尼奥厅会有人想要东西。

那天下午到三点，们就溜出那栋建筑。蛾子转头就不见，自己个人回家。有时候他会在晚上回到标准剧院，去处理突发事件，不过不管监护人从下午三点到回卢维涅花园之间做什，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是个有许多扇门人。他是不是还有什别职业瞒着们呢，哪怕只干上短短两个小时？是某种高尚慈善之举，还是某种颠覆秩序之举？们遇到个人向们暗示说，周有两个下午他在和闪族人和激进国际裁缝、机工和技工联盟起工作。不过那很可能纯属虚构，就像他战争时在地方志愿军干火警瞭望员样。格罗夫纳屋酒店屋顶，后来发现，只是个向欧洲敌后盟军队伍发送清晰无线电广播最佳场所。那里是蛾子第次跟母亲起工作地方。们曾经有次揪着他们俩战时那些鳞半爪故事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是在母亲离去之后，然而蛾子缩回去，再也不随便跟们讲这些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