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明报告说,「白公馆给楼下送饭来,看样子,那个病人情况不错。」
展露昭听这回答,不禁皱眉,接着问,「你怎知道病人情况不错?」
崔大明说,「直注意着楼下动静。白公馆人送饭进病房,后来里头人大概吃完,又有人进去收拾。在楼梯边上听见那些人提着食盒回去时很高兴样子,又听见他们议论说,这顿饭巴结得不错,等回去,似乎厨子和送饭人都能得总长不少赏钱。是以想,病人情况可见是不错。要是不好,又哪里能让人在饭食上巴结?可见,至少胃口是不错。」
展露昭内心里,倒有两种相斗争感觉,则,有些放心宣怀风病;二则,却是计划落空恼怒。
默然而掂量后,似乎两种感觉中,又以后者更重。
露昭在床上歪着身子,也觉得无趣,便把腿在床上横过来,隔空把马靴尖在宣怀抿腿上点点,「你又忽然装什哑巴?」
宣怀抿开始不说话,被他连踢几下,最后下实在有些疼,知道展露昭是要生气,只好开口,「哪里是装哑巴?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哇哩哇啦说话,哪有这多话可说?何况,你又说要等人,安静些,陪着你块等,哪里又做错?」
展露昭不知为何,反倒笑,「你只管装大方。就算装成财主家客厅里大花瓶,你实实在在,也只能当个醋坛子。别他娘扯淡,过来给捶腿。」
军长有令,宣怀抿是不能不遵从。
何况展露昭笑着和他说话,算是种形式上让步,宣怀抿心中晦涩不由消淡几分,心忖,他到底不把当外人看,不然,为什又在乎说不说话?自己总不能不领这份情。
展露昭挥手,对崔大明说,「你再去打听着,有动静赶紧来报告。出去罢。出门,给把姜御医请过来。」
崔大明敬个礼下去。
不多时,姜御医便进到病房里
宣怀抿便真从椅子里起来,到床边坐,边和他捶腿,边捡些展露昭喜欢话题来聊。
十句里头,有八九句是宣怀抿说,展露昭只偶尔搭句。他终究是心不在焉。
如此把时间打发两个锺头,有人来敲病房房门。
宣怀抿叫声「进来」,外头人推门进来,朝他们敬个礼,原来是那个叫崔大明护兵。
展露昭见是这人,便来精神。他原本是斜挨在宣怀抿身上,让宣怀抿给自己揉肩,现在挺精神地坐起来,肩也不叫宣怀抿揉,问那护兵,「打听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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