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蓉闭着眼歇会,精神恢复少许,起来到梳妆柜前化妆。
她故意将胭脂用得极淡,唇膏也挑最浅支,换条素布裙子,朝镜子里看,十分素雅。
便唤老妈子,叫她到门外召辆黄包车来。
没多会,老妈子进来说,黄包车已经在大门等着。
回纸包里,说,「剩着这些,要是省着点,瘾头来,你还是能撑两天。」
年亮富盯着那纸包,嘴上说,「可不能这算。们两个人,也就人天分量。到得后天,也该喝烟土水。」
绿芙蓉心道,男人都是势利心狠,他此刻还能说出这些话,没要夺那份,可见对也算有情意。
个迎来送往唱戏女子,从来都没有资格争取太多。
心头思绪纷纷,肚子感概,但也抵不住d,y发作,匆匆把锡纸烤,贪婪地去嗅那锡纸上散发雾气。
只是今日用分量不够,不能似往日般销魂,只是勉强敷衍,躲避那发作时煎熬痛苦。
刚刚用完,年亮富挨近过来,绿芙蓉是半点心情也没有,把他往外推,挨在床栏上懒懒地说,「你别扰,让歇歇。等歇过,还有事要出门。」
年亮富说,「们日子也要到头,还出门干什?得快活,且快活吧。」
绿芙蓉说,「你比大着许多岁呢,你活够,可没活够。」
年亮富不能行美妙之事,倒也没纠缠,把绿芙蓉刚才摔下烟枪拾起来,躺回铜床烧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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