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汽车是铁,马是肉,你照直撞过去就是!宣副官就在车里,急刹车碰着他伤,要你命!」
司机结巴着说,「只是……看那骑马人,好像是三太太……」
白雪岚愣,才说,「你看花眼。愣着干什?还不快继续开?」
司机便又重新把脚挨上油门。
所幸有他这样刹车,宣怀风情绪已不再那样激动。他不肯让白雪岚抱着,把白雪
白雪岚说,「那只因为他打不过是罢。他要是把你姐姐踢断两条肋骨,你抱着你昏迷不醒姐姐,吓掉魂跑医院去,你能不能谅解?」
宣怀风无法给出答案,时沉默。
白雪岚冷笑,「果然,在你眼里就不值什。挨打,是可以谅解。你姐姐挨打,就不说话。」
宣怀风忽觉心窝阵扎心剧痛,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白雪岚说,「你不值什,那昨晚,是自己犯贱吗?为向着你,姐姐手指都断!你哪里不值?姐姐……姐姐……」
白雪岚见他嘴唇发紫,喉结直颤,忙把他抱住,软声说,「别急,你别急。」
白雪岚说,「几个废物喝醉说昏话,也亏孙自安放在心上。压根懒得理会,你更不必去管。」
宣怀风问,「这昏话和没有关系吧?」
白雪岚却警醒地没中他圈套,不动声色地说,「已说没理会,怎会知道他们说什?自然也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宣怀风笑,淡淡地说,「难得你说次谎,当面就能看出来。」
白雪岚表情点也不露地说,「没撒谎。」
宣怀风在他怀里,气得声音也带哽咽,愤愤地颤着说,「你明知道……你不该拿姐姐打这种比方!」
白雪岚这时哪敢回嘴,连声应道,「错,都是错,你别急。」
正在这时,汽车忽然戛地刹,白雪岚抱着宣怀风,两人身体猛地往前倾。
白雪岚骂道,「怎开车?」
司机在前头战战兢兢说,「刚才匹马忽然打横里出来,跑前面去。」
宣怀风对着车窗外栋栋快速倒退而去房舍看会,回过头来,对白雪岚问,「你这辈子,就从不认错吗?」
白雪岚说,「当然会认错,但要看对谁。譬如对你,什错都认。对别人,那就难说。」
宣怀风说,「对你自己父亲呢?」
白雪岚说,「那不行。则并没有错。二则,谁叫他打你。他打你,心疼。」
宣怀风说,「他也打你,也心疼。但总以为,事情总是可以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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