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理直气壮地说,「们样身分,都是有钱人姨太太。可是姨太太又怎?难道当姨太太人,就没有和老同学见面自由吗?你们就算见面,大不也就聊聊当同学时事,难道还有什见不得人?宁愿你到外头走走,呼吸下自由空气。看你在这家里受着那女人压迫,过得很不如意,往常背着人,总是唉声叹气,何苦来着?」
孙姨娘起初怪她说得太率直,后来听她说自己在家不如意,却是触动心肠,便又把对周姨娘点责怪都消,叹口气,苦笑道,「读书时候,嘴上念叨什自由,什追求,见着报纸上那些受压迫女子
,「是呀。你没见她,人家活得好好。和你见面,人家就没活路。你怀里揣着八十万块钱,是个大赢家,她就是个可怜输家呀!」
说罢,丢下犹在震惊之中宣怀风,踩着高跟鞋,挺着胸脯笃笃地走。
又说因为过年,需要气氛喜乐,大太太对于自己底下几位年轻姨太太,管束得比往日松泛些,那些年轻姨太太得以轻轻松松地出门呼朋唤友,看戏逛街去。
其中位周姨娘,和孙姨娘曾在同个女子学校里读书,算是师姐妹关系,两人个嫁给白老大,个嫁给白老五,而且样是做妾,又都存着些女学生式清高,所以十分投缘。这天她便到五司令宅子这边,找孙姨娘谈心。
此时白玉香带白玉美到三司令宅里去玩,孙姨娘把下人打发出去,周姨娘见周围无人,便悄悄对她说,「昨天到个女同学家里,大家聊天,提起那个人来。」
孙姨娘疑惑,「哪个人?」
周姨娘神秘地笑笑,低声说,「史嘉悦。难道你把他也忘吗?当初你读书时,他常在学校门外不远小巷子里等你。你们以为很秘密,孰不料许多同学里都有着传言呢。」
在孙姨娘如今生活里,早不提起这个名字多年,现在忽然听见,不禁失失神,强笑道,「太言过其词。和他,当时不过因为都在学生文艺委员会里帮忙,所以有些来往。哪怕他真在校外等,和说话,也不过是谈文艺委员会事。」
周姨娘打量她眼,微笑道,「也没说什,你何必急着和解释。只是那位女同学说,他这些年在天津做事,很有些成绩,俨然是个年轻才俊。听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娶妻。这个月他为着公务到济南来,住在金龙饭店。你要不要和他见见?」
孙姨娘脸红,忙道,「你真是疯。现在是什身分,怎能这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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