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婚礼,这个镇子是海明威小时候消夏地方。婚礼最终在1921年9月3日举行,教堂位于镇上百货店隔壁。新婚夫妇接下来打算前往意大利,可能要在那儿待上两年,蜜月之旅首站将是那不勒斯。
这次旅行倒像场回归之旅,海明威以自己在意大利英雄事迹为傲。他还用当年从腿里取出来弹片打枚戒指,这个可以戴在身上纪念品,见证他第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以及他第次名扬四海。海明威急切地想向哈德莉炫耀这个国家,他开始兑换意大利里拉。哈德莉早就想向他证明自己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她也准备“勇敢地、身无分文地向意大利佬土地冲锋”[25]。
这场冲锋确实勇敢,但并非身无分文。哈德莉有个信托基金,是她银行家祖父为她投,被她称为“亲爱小袋果仁”[26]。基金每年为哈德莉提供2000到3000美元[27]零花钱。海明威认为自己在《合作共赢》没有前途,辞去那里工作。哈德莉“黑心钱”(用海明威话说)[28]成他们这次海外探险主要动力。
“有人认为哈德莉被称作‘Hash’,是因为她继承笔遗产,可以让海明威不工作也有肉吃。[29]其实不是这回事,”比尔·史密斯后来说,“‘Hash’只是对‘哈德莉’这个名字嘲弄。”[30]
不管“Hash”和“Cash”有没有关系,哈德莉确实让海明威吃上白食。虽然不是什大餐,但是油水也足够。她钱会被汇到欧洲去,接下来5年里,这个信托基金将是他们唯稳定收入来源。此前,海明威已然在担心他报道工作会把其他写作都“推到边”[31],他那没日没夜工作节奏,让他“又忙又累,无心他顾”。他必须摆脱这种拔河般生活。这场由圣路易斯银行家赞助意大利之旅可能正是他需要喘息。
“想想看吧,意大利能让你摆脱切,只留下爱与宁静作为你写作布景,”哈德莉在给海明威信中写道,“让你写作像壮阔海风,扫内陆各种奇怪角落里怪味。”[32]
即使在新婚时期,哈德莉也知道她地位让海明威盖过,不过她似乎并不在意。她满足于做个天生英才背后女人,甚至对此欣喜若狂。她所有资源都听任海明威差遣。这样来,他就可以安然地“去写生命中那些最好事”,她对他说,“欧内斯特,你做是非同凡响、惊天动地事……让们永远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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