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也当然更丰富。
夫妇俩离开芝加哥前天晚上,海明威去安德森住处趟,留下件礼物以示感激:个超大容量军用背包,里面装100多磅[49]从自己公寓拿来罐头食品。安德森对此举十分感动。
“记得他上楼来样子,个肩膀宽阔大男人,边进屋边嚷嚷。”他回忆说,“这是个好主意,把他带不走食物送给同样卖字为生穷酸作家。”[50]
安德森颇为用心地回礼。第二天,当海明威登上横穿大西洋轮船时,已拥有张从哪个银行都拿不到硬通货:安德森提供封私人介绍信,把他介绍给巴黎最有威望人物。
海明威夫妇在圣诞节之前到达巴黎,这并非是认识这座城市最佳时间。这就好像在个貌若天仙女子宿醉未消、妆容不整时拜访她。即使是最穷旅居者也会想方设法逃离巴黎阴冷难熬冬天,海明威夫妇很快也会加入这个行列[51]。他们从船舱里走出来,首先去是圣日耳曼区雅各-丹格列特酒店(HôtelJacobetd'Angleterre)。此前安德森来巴黎时住就是这个地方,并且向海明威夫妇推荐它。安德森甚至提前往酒店里寄封信,欢迎两位到来。酒店便宜得很——天12法郎[52],相当于不到1美元——并且在圈子里声名狼藉。“维吉·鲍姆《大酒店》(GrandHotel)[53]所讲故事都不及这家酒店里发生那般曲折。”个曾在巴黎工作过编辑回忆说。[54]在那个地方,艺术名流缤纷往事和店内枯燥装潢形成鲜明对比。
和所有最近到达巴黎美国人样,海明威夫妇放下行李后直奔多摩咖啡馆(LeDôme),那是个以流言蜚语和茴香酒为养料地方,是左岸旅居者殖民地神经中枢。多摩是剂治疗孤独特效药:人们会集于此,开怀畅饮酒客似乎让新来者相信,自己在巴黎终将找到立足之地,融入歌舞升平之中。之后不久,海明威就越发看不起这样咖啡馆和里面侨民“难兄难弟”(原文为inmates,这是海明威给咖啡馆顾客起绰号[55]);不过初来乍到时,他俩曾把多摩咖啡馆当作自己基地,逐渐摆脱刚踏上陌生土地时晕眩与迷茫。海明威和哈德莉啜着热朗姆宾治,将他们对巴黎最初印象写在信中,寄给家人和朋友。
“们日日夜夜在街上散步,手挽着手。”他写信告诉安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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