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人物”,然后又画掉这句话,再次尝试开篇:“杜芙从前有两下子。”但在如今版本里,她是“蒙帕纳斯典型酒鬼,除给祈求为她画像人摆摆姿势,让他们巴结巴结外,什事都不做”。为不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她仍然很抢手,海明威把这些画家都归为无名之辈:到34岁这个年纪,已不再有流艺术家去敲她门。[30]
说到这个人物过去,海明威几乎照搬现实生活中杜芙夫人风流不羁履历。海明威笔下杜芙已经离过次婚,第任丈夫发现“他自己那点儿东西供养不起她”[31],如今她离开英格兰,在巴黎游荡,正等着和第二任丈夫离婚。这第二任丈夫是位第九代准男爵,给她贵族头衔——和现实世界中第十代准男爵罗杰·特怀斯登相差无几。和现实中样,夫妇俩育有子,小说中杜芙弃儿子不管,和个叫帕特人优哉游哉地来到欧洲大陆。
不过这个人物也有些优点,挽回点儿形象:小说早期版本中杜芙,“血统纯正,慷慨,说话总是精彩犀利”[32]——这大概很符合人物原型语言机敏、体型优美灵活特点。之后海明威会进步修改这些描写:“波莱特可真他妈好看。她穿着件紧身运动套衫和条苏格兰粗呢裙子,头发像男孩子那样朝后梳。是她发明这种装扮。她身材曲线如同赛艇船身那样优美流畅,那件羊毛衫让她曲线,bao露无遗。”[33]
不管怎说,现实中杜芙在海明威这里得到点儿提升:虽然海明威笔下杜芙(波莱特夫人)和她原型衣着风格类似,但现实中杜芙·特怀斯登套衫和短发只是那时潮流,这种装扮不是她起头,而且她也并不十分放荡。不过在区区49个单词中,海明威把杜芙塑造成个先锋,亚马孙女战士般强势人物,个女人看希望模仿、男人看会燃起欲望人。[34]
接下来是帕特·格思里。在海明威“笔记本版”小说中,他是个懦弱破产者,个总惹人尴尬酒鬼。除却这些冒犯,海明威还把他写成个同性恋:“他有些习惯让杜芙很感难堪,她觉得个男人不应该是这样,想时时盯着他,用她彼时还很坚定意志把他掰回来。”[35]
海明威笔下帕特和现实中帕特·格思里样,依赖笔从海峡对岸断断续续汇来钱维持生活。小说中,他和杜芙白天几乎都窝在床上,夜里则在酒馆和聚会上通宵喝酒。小说中杜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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