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
汽车后，
路上宝琳都摆着副臭脸。只要哈德莉问个问题，或者发句感叹，宝琳就会不怀好意地顶句回去。哈德莉尽力避免与宝琳发生直接冲突，但宝琳怒气根源何在，她必定也明白
些。天晚上，她找到弗吉尼亚，还是如既往地温和。
“你有没有感觉，宝琳和欧内斯特两个人有点儿太要好？”她问。“嗯，
觉得他们挺喜欢对方。”弗吉尼亚回答。[60]她语气已经告诉哈德莉想要知道切。小群体中气氛更阴沉。回程路上只有紧绷沉寂。哈德莉怀疑，菲佛姐妹计划这场旅行，就是为破除有关宝琳和海明威流言蜚语。有人猜测，宝琳对哈德莉敌意源于宝琳已经意外怀孕事（拜哈德莉丈夫所赐），需要马上去打胎。[61]不过这种说法证据并不充足。不管有什
隐情，“挺喜欢对方”这说法让哈德莉不能继续“毫不知情”[62]地缄默下去。无论之前她是不是真意识到海明威外遇，这次在宝琳和弗吉尼亚逼迫下，哈德莉必须直面现实。
“你有两种生活方式，或者是把另边脸也给人打，或者是把敌人完全摧毁。”[63]海明威儿子帕特里克这句话，暗示哈德莉属于前种人，而宝琳属于后种。长痛不如短痛，海明威可能很快就要在两个女人中做出选择，而宝琳显然觉得自己处在优势地位。
回巴黎后，哈德莉和海明威摊牌。海明威勃然大怒。是，他承认自己出轨，但他接着掉转矛头，咬定哈德莉才是给他们婚姻带来无法修补裂痕人，因为她挑明这件事。如果她不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切都会安然度过——至少在哈德莉理解中，这就是海明威立场。[64]们不清楚他意思是这段私情会自然而然地结束，还是他会继续幸福快乐地享受着妻子和情人共同关爱。哈德莉在哭，海明威愤然冲出家门。
夫妇俩决定不分开。不过，很明显海明威没想让宝琳离开自己生活。这次争吵后不久，宝琳通过海明威转交给哈德莉封信，要求和她来场女人之间交谈，哈德莉拒绝。宝琳·菲佛邀请，她已经受够。[65]
摊牌之后没多久，海明威搭上开往马德里火车。他和哈德莉计划再来场“西班牙之夏”，但是邦比突然咳嗽不止，哈德莉就留在巴黎照顾孩子。海明威个人踏上旅程。到马德里后，他便如既往地住进阿圭勒膳食公寓。海明威元气满满，投入写作，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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