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夫妇助长他“恶”,煽动他离开哈德莉(“曾经憎恶这些富人,因为他们在做错事时候支持、鼓励。”他在《流动盛宴》中写道[139]),但是当时海明威接受杰拉德示好。他和哈德莉坐火车回到巴黎,之后海明威几乎是立即写成篇短篇小说《美国太太金丝雀》(“CanaryforOne”)。小说中对即将离婚夫妇同样坐着火车去往巴黎,路上看见各种衰败景象,包括个有三节车厢火车残骸,若有所指。显然在海明威看来,没有什现实中事情是不能被写进小说。哈德莉和海明威作为夫妇最后次共同旅行终于里昂车站,三年半之前,哈德莉正是在这里弄丢海明威构思第部长篇小说。回首往事,令人时不知今夕何夕。
哈德莉再也没有回到他们“锯木厂公寓”,她在博瓦尔酒店(HôtelBeauvoir)开间房。这幢酒店就坐落在她丈夫写作大本营——丁香园咖啡馆街对面。他在那里花无数个日夜钻研精炼、硬朗句子,梦想着现在终于即将到来成功时刻。海明威住进杰拉德·墨菲在蒙帕纳斯佛罗伊德沃路69号画室,这个地方距离丁戈酒吧、精英咖啡馆和多摩咖啡馆只有几个街区。
如往常,工作使人振作。海明威开始《太阳照常升起》最后次修改,处理包括柏金斯提出些问题,还有对他自己来说个非常重要问题。那年春天,他根据些初步想法把这本书献给邦比,并且在献词页加句不太相关话,说这本书是“有教益逸闻集”。现在他想法更清晰些,改动赠言。在封信中他告知柏金斯,希望赠言能这样写:[140]
献给哈德莉·理查森·海明威和约翰·哈德莉·尼卡诺尔·海明威
接着他又画掉这几个字,改成:
这本书献给哈德莉和约翰·哈德莉·尼卡诺尔
改后献词显得既心酸又直接。乍看上去,只写名不写姓暗示着丈夫对贯支持他妻子亲密之情。[141]这是恰当:《太阳照常升起》应该也是属于哈德莉胜利。除海明威本人,没人比她为这部小说牺牲得更多。从他文字生涯伊始,哈德莉就是他无条件拥护者,那时海明威人生中值得称道,仅仅还是无边雄心壮志、无知无畏和天赐感受力。写书时海明威编织出个又个点子,在旁欢呼加油是哈德莉。这本书终有天会把海明威送入名人堂,那是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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