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们这些遗孤无法说流利日语,对日本生活也难以适应,日本z.府却没有提供任何支持。们就像被扔进大海正中央,身上连救生衣也没有。少得可怜清寒补助金,根本无法让们过正常生活。在z.府严格监视下,们只能假装自己会游泳——这种痛苦你能体会吗?”矶村粗重呼吸声,宛如在恫吓般,“现在还有许多愚昧无知之徒,把
,日本z.府以公费将这些遗华日侨接至日本,展开连串认亲活动。
“——你终于能回日本?”
“事情没那简单。你知道法务省对们做什事吗?他们竟然把们这些遗孤都当成外国人,要求们提供‘身份担保人’!中国z.府*员明明已拍胸脯担保们都是日本人,日本z.府却似乎把中国人都当成骗子,完全不予相信。不仅如此,日本z.府还祭出《国籍法》第十条当武器,‘自愿取得外国国籍者,将丧失日本国籍’。但们可不是自愿取得中国国籍!”
矶村声音已不再哽咽,取而代之是强烈恨意。所回应每句话,都成火炉里燃料。仿佛看见熔铁炉盖子弹起,条鲜红色火焰之蛇从中喷射而出,想要将烧成灰烬。
“日本z.府基于国家政策而将人民送往中国东北,最后却对遗留在那里孩子们置之不理,竟然还有脸说们是自愿留在中国!们明明是日本人,想要回国却遭到重重刁难!如果在日本没有找到亲人,或是虽然找到亲人但对方不愿成为‘身份担保人’,们就都会被遣返回中国!”
矶村说得口沫横飞,完全没有加以制止。虽然知道继续听下去很可能会产生不想再追究哥哥来历想法,但还是不肯放弃。因为心中抱着丝期待,毕竟矶村是真正遗孤,从他话中或许能听出些玄机。如果哥哥是假货,他在东北那些回忆都是胡诌或是听来,那就很可能会与矶村描述有些矛盾。
“参加访日调查团,在代代木会场里听见有人喊着‘铁平’,沉淀在内心深处将近四十年记忆重新浮上心头。那是日本名字。终于与母亲重逢,身旁每个遗孤同伴都在向道贺。”
“——矶村先生,现在明白你想要控告z.府心情。”
“不,日本z.府总共抛弃遗孤四次,刚刚只说其中三次而已。战败时抛弃次,中日断交时抛弃次,重新建交时抛弃次——们好不容易回国,却又被抛弃次。”
“回国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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