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刀专破横天逆日功。伤怎可能立即变好?」他反问。
白少情仍盯着他。
「告、诉、。」白少情字顿,「丹田里,为何提不起丝劲?」他语
白少情不语。
「来,坐下。」封龙说:「备酒。」
白少情走过去,和封龙对坐在小桌旁。
「特意选玛瑙杯,玛瑙杯衬着你手指肤色,会很好看。」封龙倒酒。
深红酒,深红玛瑙,浑然天成融合在起。
九里香迎风摆动,香气迫入梦来。
白少情霍然睁开眼,繁身坐起。
他睡不止天。
瀑声入耳。艳阳下,波光粼粼潭面跳进眼帘。
瀑边有古树,树筋横垂,枝叶茂盛,新芽在枝头蜷卷着冒出新绿。
她还在唱:「闲趁,残月晓风谁问?」
灵动美昧,轻转起涟漪。
「风前荡漾影难留,叹前路谁投?」
「娘,娘!」他泪流满面,痛道:「已罪孽深重,万劫不复。」
九里香,九里香开。
人生难免作梦。
梦有两种,梦美,噩梦。
噩梦人人讨厌,却也不是谁都喜欢美猛,至少白少情不喜欢。
不管在多美梦中,他都会很清醒地明白,这不过是梦。
黄花飞叶,高崖绝壁,孤岛掠过蓝得发白天空,哗哗水声衬在他梦中。
他手指也很好看,修长,有力。白少情盯着他手,忽然问:「你伤好?」
封龙放下酒壶。「泣然不醉翁临终前酿最后瓶独醉江湖,原来竟藏在少林寺里。」他捏起杯,递给白少情,「想不到封龙也有忍不住顺手牵羊时候。」
白少情没有动。他浑身上下,每根毛发都像定住样,包括他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地盯着封龙。
他还是问同句话。「你伤好?」
封龙递去酒杯悬在半空许久,只好放下。
树下摆着张白玉石小方桌,桌上放着壶酒,两个酒杯。
艳阳、飞瀑、古树、美酒,江湖中这般会享受人,屈指可数。
白少情站起来。
直悠闲地坐在桌旁背影微动,封龙转过头。
「你醒?」
开在梦中。
情为何物。
「情是无可奈何。」娘答。
「美景良辰夜,无可奈何天。」
「不得不动情,不得不留情。纵使恨到极点,也不由自主,方为无可…奈何。」
水声外,还有歌声,悠扬抚远。
「绝代风流已尽,薄命不须重恨。」
有人抱膝而坐,似在眼前,实在天涯。
她唱:「情字怎消磨?点嵌牢方寸。」
青丝如瀑,光亮绚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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