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赫伯特比萨屋旁边拱门小巷,小巷内摆着满满排灰色轮式大型垃圾箱,挡住街上行人视线。
“你还没跟别人说你见到过吧?”
“你疯吗?起初还以为见鬼。大白天,在赫伯特比萨屋看见鬼!”酒鬼发出串震耳大笑,但很快就转变成喀喀咳嗽声。他弯下腰,靠在墙上,直到咳嗽平息。然后他站直身子,擦去嘴角黏液。“还好没有,不然他们会把抓起来。”
“你觉得要你保持沉默,多少钱合适?”
“呃,多少钱啊,嗯……对,看见那个浑小子从你报纸里拿出千克朗……”
“接下来事情就上报,你懂吧。”
老人叹口气:“也许你有什事,帮得上忙?”
“看起来像需要帮忙吗?”酒鬼张开双臂,咧嘴笑着,嘴里没有牙齿。
“解,”老人说,暗自评估眼前状况,“们去散个步吧,不喜欢引人注目。”
“什?”
好猜,可能四十岁,也可能八十岁。但老人清楚地知道他多少岁。倘若老人专心回想,说不定还能记起他生日。他们在战场上十分注重庆祝生日。
酒鬼向前踏步:“你看起来不像死人。你生病,不是死。”
酒鬼伸出污秽巨大手掌,老人闻到由汗水、尿液和呕吐物混合而成恶臭。
“怎?不想跟老朋友握手吗?”酒鬼声音听起来仿佛死亡咔嗒声。
老人伸出戴着手套手,迅速地握握他大手。
“不喜欢被别人盯着。”
“当然,们干吗要别人看?”
老人伸出只手,紧紧搭在酒鬼肩膀上。
“往这里走。”
“带领吧,朋友。”酒鬼大笑,用嘶哑声音哼句歌词。
“好,”老人说,“们已经握过手。如果你没别事,就要走。”
“哈,有事。”酒鬼左右摇晃,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老人身上,“只是在想,像你这种人来这种小地方干什。这想应该不会太奇怪吧?上次在这里看到你,心想,他应该是迷路。可是你却去跟那个拿球棒到处打人浑小子坐下来说话,今天也是……”
“所以呢?”
“在想,是不是应该去问问那些偶尔会来这里记者,看他们是不是知道像你这样体面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你知道,记者什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查得出来。比方说,个在战争中死去人,怎可能复活?他们查线索速度快得不得呢,就像这样。”
酒鬼试图打个响指,两根手指却没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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