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先去贝格区。得放点东西,如果你能等等,会感激不尽。然后去伊拉中心。当然,车钱会先付。”
“不用。”佩勒说着,发动引擎。他妻子说得没错,他人太好,这世界配不上他。
直到那人走到车旁,伸手去拉车门却没拉开。
“不好意思,兄弟,这趟不拉。”
“拜托。”
佩勒看着他,看着泪水淌下他脸颊。天知道刚才发生什,但这跟他佩勒无关。那人或许真有什苦衷,但作为名奥斯陆出租车司机,你要是每次都敞开大门帮别人收拾烂摊子,那你绝对干不太久。
“听着,看见你刚才在吐。你要是吐在车上,那你就得赔千克朗,而且还会失去天收入。况且你上次打车时候还身无分文呢。所以这次就不拉,行吗?”
佩勒升起车窗,目不斜视地盯着红灯,希望那少年自讨没趣默默走开,不要惹事,同时准备在必要时把车开走。上帝啊,今天晚上他脚真够疼。他用余光瞥见那少年打开包,掏出样东西按在车窗上。
佩勒稍稍侧过头。是张千元大钞。
佩勒摇摇头。但那人依然站在原地,等在那里。佩勒倒不是特别担心,这人来时也没惹什麻烦。计价器跳到所付金额时,佩勒就停车让他下去,这人跟大多数没带够车钱人完全不同,非但没有跟佩勒软磨硬泡,非要他往前多开段,还感谢佩勒。他那诚恳,诚恳到佩勒都快为没能把他送到收容所而自责——毕竟他们离那儿只有两分钟车程而已。佩勒叹口气,按下解锁键。
那人钻进后座。“谢谢你,非常感谢。”
“客气。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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