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点评十二子,把知名诸子挨个喷遍,骂完还写书纪念,除夫子之外,不是蠢货就是心术不正要就是腐朽不堪,反正是没个正常人。
儒墨互称猪狗。禽兽与猪狗两者之间骂不亦乐乎,听儒墨弟子交谈就像是进养殖场。
杨朱理直气壮地毛不拔、道视百家为蟪蛄蚍蜉、市井之间言不合就杀人……遍观此时诸子,就没有个圆润中庸毫无棱角,因为退步就会被别家学说逼死到绝地。
哪怕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夫子,遇到理念冲突时候,也曾说过气话:要把冉求开除儒籍,你们要鸣鼓而攻之将其斗倒批臭!
这确是个张狂自信彰显自坚持理念时代。
地里剩下谷穗。用别家主张和学说,来攻讦否定学说,就像是鸡蛋去撞击石头样。就算是砸碎天下鸡蛋,这石头依旧伫立,不会有丝毫裂缝!”
“凡信,必可依之行大义。凡不信,终会如击石之卵,蛋液满地,腥臭招蝇。”
这番话引来众人致叫好,唯独适心里咯噔下,愣在那里。
他实在没想到墨子竟是这样墨子,这番话张扬无比,自信无限,甚至……如此狂傲。
震惊念头在心间闪而过,脸上不禁露出丝羞愧之色。
适这样穿越者,虽然年轻,但在这个时代竟有些垂垂老矣腐朽气息,尤其是和眼前这位老人比,更是如此。
可这份羞愧只是闪而过,来不及思虑自己陈腐,适心头想却是要趁这个机会再说上几句加深墨子对自己印象。
于是在众人还在琢磨先生那番张狂之语时候,适起身郑重拜,朗声道:“先生说没错,秉持先生道理去做拯救天下义举,定是可行。如果没有做成,那也不是先生道理错,而是做不对。正如用斧子去削木头,若是劈偏斜,又怎能够怪到绷直墨线上呢?”
这话说很有问题,放在任何个理
毕竟,这是诸夏青春期,骄傲、勇武、张扬、对切充满好奇。
即便老人,依旧透着棱角,扎人有些痛,让他这个习惯圆滑无角人将自信误认为狂妄。
然而值此乱世,不狂不足以为圣、不妄不足以传道。
圆滑软弱,不是这个时代色彩,而且这样人也不可能在这样时代发出光芒。
庄子非议天下学说,品头论足,开篇直言不讳地说“天下搞学术人很多,个个都认为自己学问达到顶峰”。当然他这个品评天下虽未明说但肯定也觉得自己在顶峰,这是装逼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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