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说:
今王公大人,虽无造为乐器,以为事乎国家,非直掊潦水,折壤坦而为之也,将必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古者圣王,亦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舟车。既以成矣,曰:“吾将恶许用之?”曰:“舟用之水,车用之陆,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万民出财赍而予之,不敢以为戚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然则乐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弗敢非也;然则当用乐器,譬之若圣王之为舟车也,即弗敢非也。
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民衣食之财,将安可得乎?即以为未必然也。意舍此,今有大国即攻小国,有大家即伐小家,强劫弱,众,bao寡,诈欺愚,贵傲贱,寇乱盗贼并兴,不可禁止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天下之乱也,将安可得而治与?即未必然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无补也。”
大致就是说,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有个卵用?
舟、车这些东西,天下万民都能得利。
是凡人,不是天神,总有逝去天,可却没想到这天似乎真快要来。
高孙子见众人惊慌,叹息道:“惊慌倒不必,墨家节葬节用,虽敬鬼神却也不求长生,不惧生死。人哪能没有生老病死?”
“巨子说,他墨翟死,巨子却可传承。他墨翟随死,墨家之义尚在。有什可以悲伤呢?”
“况且有天下闻名长桑君,巨子身体还好,不必惊慌。巨子只是希望九月份聚会,能够商讨清楚墨家今后该怎走,往哪走……这件事若不解决……”
适点点头,在场人物都是要参加九月份扩大同义会人,高孙子也并非不知道轻重,既然直接说出来这件事,恐怕也是有自己打算。
但是你搞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
在大方向上,适和高孙子没有分歧,否则墨子也不会极力主张高孙子来与适配合,恐怕也是为两个人先能够和众人通气。
两个人分歧,主要集中在经济方面,集中在墨家“非乐”这件事上,从而引申到墨家系列经济变革政策上。
墨子对于非乐态度,可以引申出各种不同含义。
后世有所谓,注六经、六经注。
这件事在墨家内部,也是存在类似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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