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社种植、到村社作坊得利分配;从军役到劳役;从村社乡里学堂到十五税增加许多教育、修路等税费如今折合番已经算是什税,到村社之间土地制度……
吴起有意询问,见识又广,正可和这几年常年学习庶轻王说个有来有回。
说到最后,吴起终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想那种区别根源到底是什。
如在西河,家户,男耕女织。
种植粟米小麦,七分之要缴纳为赋税,剩下要留着吃,再剩余才能交换点盐或是其余生活必需品。
若无这样器械,种麦真是没什意思。
便有人冲着坐在马拉器械上那个中年人道:“轻王,你这次去彭城,可别忘咱们乡间众人意愿。你要提提意见啊,能不能不要从宋地买粮?或者在泗上设置税卡,让宋地麦粟少些来咱们泗上。”
“若不然,这粮价日渐,乡里人可是有些埋怨啊。就按咱们乡里大家商量那样,除非招灾,若不然在泗上设卡,不准宋国粮食进来。招灾话,再另说。要,就设个价,价高才能从宋地收粮。”
不远处正走来吴起心道:“正是谷贱伤农,昔年李悝在魏行平粜之法,这点墨家不能够不知道。怎在泗上,农夫竟还有此样愁虑?”
又抬头看看坐在马拉器械上那个中年人,不过四十岁,脸色常年风吹日率被晒得黑黢黢,并不是什粗壮。
女人在家里纺织麻线织布,作为家衣衫。
自给自足,少有交换。
就算在西河建起泗上这些奇怪作坊,也根本卖不出去,那些豪贵之人才有几家?
可在这里,就这个村社,这些人借着泗水之利、借着沛邑彭城发展起来作坊手工业,以求利为先。
吴起心想,原来这俘获两王勇士,并不是恶来那样壮汉。
坐在器械上庶轻王也注意到跟随着自己儿子走过来吴起,虽不认得,但也觉得这人应是个人物。这平常日里,往来人很多,也多有人停下来问询几句,他已习惯。
见人过来,便从器械上跳下,冲着刚才那人道:“既众人推选为代表,这话是定要说。只是,能否通过,也难。如今沛邑、彭城皆数万户大邑,其中工商者极多。粮价涨,咱们高兴,可他们便不高兴。再说这同义之事,又不只是咱们农夫,还有城邑那些人,难说。”
“各有各利,就看怎才能让大家都能接受。”
回应句,便迎到吴起身边,问声好,便在低头与吴起闲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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