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若得义渠禺知,通商路、教万民、同文字、定律法、易风俗、仁义、兴水利,反倒在你们墨家评价中,尚能落个好名声?”
适也哈哈大笑道:“子墨子言,惟害无罪,犯禁方为罪。正确仁义勇智评断基础出来之前,便是犯错,那也不过是局限之下无可奈何之举。”
“如墨家之索卢参,入墨之前,狡诈无双,傲贵而不忍下,诈贵以济穷贫。但是随着墨家道义发展,他终于知道到底做什才算是利天下之举。”
“在墨家道义总结出来之前,他可能也怀着对旧世不公愤恨,想要改变,却找不到出路。此谓之局限性。”
“将来若墨家之义行于天下,评价你,能够在你做那些墨家认为并不有利于天下事上,加上句历史局限性,那便是极好夸赞。”
诸夏,儒墨之争,亦是争于仁义。争取仁义,便是争对天下人事评价。”
“尝有人说,杨朱利己,是无君也;墨家兼爱,是无父也……这里面没说杨朱和墨家坏,只是说无君无父,因为无君无父在以往规矩中就是大逆、大坏,坏已经不足以形容。”
“可若是将来日,墨家仁义传于天下,以为天下之上流而非下流,这无君无父,看未必就是什坏词嘛。说不准还有人以此为荣,以无君无父自称,以彰显自己利天下之义,做汤武g,m之先驱。”
说到这些,适才真正算是以墨家这个学术团体二号人物身份来评论这件事,即便仲尼已逝、墨翟长辞,儒墨之间仍旧死敌,可以夸赞仲尼,但是对于儒家学说必须要站在墨家角度上批判,这是个原则问题。
容不得和稀泥,更不能伪装为“理客中”,除非适不想做巨子。
吴起听着这番
儒墨之争,在正常历史中,到后期墨翟去世后已经达到种极为尖锐地步。
原本双方都已经展开全面人身攻击,墨子存活时尚且可以称赞仲尼而非议儒家,可等他去世,双方矛盾势如水火。
以至于就是直白人身攻击,尤其是《非儒》中,开创贬斥孔子先河,不称仲尼,不称孔子,而是律称之为“孔某”,这种带有丝人身攻击蔑视称呼也直流传到后世。
适看着吴起,半开着玩笑道:“儒墨之争,其实于公也大有关系。若是儒家之仁义为天下主流,你后世评价,多半不好。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贪名好色,这十二个字评价怕是要占全。”
这样颇有些打人打脸话,吴起却不恼怒,哈哈大笑道:“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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