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当年鲁侯派公子们前往晋楚出仕以为抵御齐国侵略样,到时候根本来不及。
周公制礼,鲁国作为周公后人封国,表面上很重礼,但从隐公时代就开始出现六佾坏礼之事:那六佾是三公之礼,三公是三公,伯禽之后只是袭承鲁国封地,却没有袭承三公之职,只能用诸侯之礼。
再之后三桓乱政,以及鲁国势弱,就算有心护礼,却也没有实力。
况于墨家就在鲁国附近,武城到曲阜路通途,鲁国自然不会傻到扛起护礼、反墨同盟大旗。
犁鉏又道:“去岁齐人借路时候,国人便有怨言。墨家义师以鲁无辜,放任梁父大夫过鲁而入武城,鲁人皆赞墨家有君子之风。墨家义,多在鲁国传播,当年因为救项子牛伐鲁之事,君上也允许墨翟在鲁国随意办学……鲁人本身便心向墨家。”
是当前重中之重,也正是他想要以摄政隐居推公子奋上位以给墨家个交代重要因素。
墨家不在意公子奋上位,但是墨家做事讲义,那就要有个出师有名,墨家这些年做事还算是有口皆碑,还没有到“强你若自吞并你,与你何干”霸道地步。
他本担心自己摄政后被儿子杀死。
现在犁鉏话,又多出种可能:自己不退位,儿子会以大义名分诛杀自己,国人还未必反对。
这只是种可能,这种可能确存在,但鲁侯还不至于如同越王样为这种可能,就想要把自己儿子杀光,他还没疯狂到这种程度。
“齐人多次伐鲁,而且自管仲之时,齐人侵占鲁国土地,便让鲁国民众缴纳双倍赋税,这让鲁人对于齐人并无好感
犁鉏亦是贤人,当年能够说出“远水不救近火”,如今当然也可以看明白齐、墨、鲁之间局面。
于是便道:“君上所言极是。南济水战,齐人已败。临淄大军未必是鞔之适敌手,鞔之适纵横鲁阳、潡水、济水未尝败,田庆虽能却不能及。”
“纵齐人不败,又能如何?大战之后,齐人岂能再入泗水?况且就算攻入泗水,以泗上墨家守城之能,疲惫之下,又能攻下几座城邑?”
“现在平阴被破,临淄门户大开,齐国之败已无可挽回。墨家已派使者,三次问罪,若是们仍要借粮于齐人,墨家获胜之后,邹、费、方与、缯等地义师入境问罪,如何能抵?”
“临淄路途遥远千里,墨家不能持久。可武城入曲阜不过数日之程。鲁墨交战,齐人且不说无力救援,就算救援难道从临淄抵达曲阜时间会比墨家从武城入曲阜时间更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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