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者
这样群人,他们说过话,他们想要惩罚人,如何才能避开?
自己就算当个侯爵,真能避开被处死命运吗?
眼前那旅之师,在惊雷落下雨水未至之前岿然不动,没有丝毫混乱,旗帜纷纷,不声不响,雨后自己手中这些人真能冲破这样防守吗?
田午想想,忽然问道:“你们为何而战?群偏师,人少力薄,你们何必求死?藏于深山,总还能苟活。”
那个被俘墨者只是冷冷地回道:“匹夫亦有不可夺之志。墨家言出必诺,说要杀你,你必要死,因为你害天下。你不受罚,屠城之事便不会禁绝。们为利天下而战。”
田午却挥手,他很好奇到底是什支撑着这些人悍不畏死。
他希望自己手中,也有群这样人,不用多,便有三千,便可成就大事。
这个人丝毫没有被俘姿态,说话口气和神情,仿佛在审视田午。
仰着头不曾低下,即便腿部受伤不能站起,依旧斜乜。
待田午点头后,这墨者哈声道:“那你死定。就算周天子来求,你也死定。这就是们墨家诛不义令!害天下之人,必死,们墨家最守信诺,说要杀你,就要杀你,周天子也保不住你。”
雷声落下,田午大笑问道:“屠城是死,你们螳臂当车难道不是死?都是死,又有何区别?你为别人而死,谁人为你而死?这又何必?”
那墨者哼声,淡然道:“人固有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当年适记载商丘城下子墨子称赞适话。死,是为利天下,也是为自己。为自己子孙不再死于那些害天下举动,不再死在你这样人手中。”
“至于何必?哼呵呵呵……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汝夏虫也,岂能语冰?请速死!只恨自己无法挣脱这羁縻,不能效专诸聂政事。”
田午闻言,已然震撼,不是震撼于道理,而是震撼于早知道墨家中人多是庶农工商,可是言语之间却不啻贵胄。
可他还是有个道理不清楚,于是问道:“屠武城,与你何干?你何必恨?”
这不是恐吓,那个墨者最后这番话,就像是平日说话样,只是在陈述个事实。
田午愣在那里,回想着刚才那幕幕让他震撼情形,心里绝望越发深。
他以为墨家义师胜利,依靠只是火器锐利。
但即便没有火器,旅之师竟然随意就能集结几十名悍不畏死致师勇士,这已经远远超过他对这世界理解。
这样支军队,如何能够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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