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比那些人,是制礼制度人,不是守礼守度人,正如那墨者所言:墨家言出必诺,说要杀你,你就得死。
激冷雨中,田午望着远处迷雾,心中寒冷和绝望无以复加。
就算自己政变成功,这群墨者真就会放过自己吗?真就不会攻破
这句话,让田午觉得有些恐慌,他不敢再让人听下去,因为那个被俘腿部受伤墨者正对着旁边观看士卒大声地宣讲那些听到后会天翻地覆简单道理。
直保持着贵族姿态田午终于放下贵族优雅,大声道:“处死他!”
那墨者被拖走,甚至不敢再让他说句话。
目送那墨者被处死,雨那时候也下大,田午忽然感觉到丝寒意从心底透出,浑身忍不住打个冷颤。
身边亲信给他披上大氅和皮蓑,然而那份寒冷不是外面雨所导致,而是股透自内心冷,种名为绝望冷。
冷笑声道:“商纣制炮烙,苦黎民,与文武何干?夏桀做琼室、立玉门,与商汤何干?”
“天下利害,匹夫有责。为天下人之体、亦属天下人之兼,利天下便是利自己。”
“八百前方有尧舜禹汤,太久。菽豆等不起年无雨,人也等不起百年无禹。既等不来圣人,便只能靠们自己。人人胸怀天下,人人有尧舜之志、禹虞之行,天下何不利?”
只此句话,田午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他说下去。
这已经是明摆着要翻天覆地话,莫说个小小庶民,便是诸侯王公,谁人又敢拿文武商汤来比喻自己?
他以为对墨家解很多,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并不解。
他以为墨家只是群如墨翟那样栉风沐雨疯子,却不想墨家内个小卒竟也有汤武之志。
他以为墨家只是群被煽动起来无知隶民,却不想墨家内个小卒竟觉得他夏虫不可语冰。
他以为自己只要政变成功成为侯爵,墨家定然不敢动他,到时候效践土盟上卫成公故事,叫人替死,便也无忧。
可现在,他发现这群墨者连天下都想要颠覆,人人都自比汤武,若人人都敢于自比汤武,如今周天子算个屁?如今规矩礼制算个屁?
确,夏桀做琼室、立玉门,与商汤无关,影响不到商汤,可商汤依旧做,至少口号是为天下。
确,商纣制炮烙、苦黎敏,也与文武无关,影响不到武王,可武王依旧伐纣,至少口号是为天下。
可那是圣王啊。
庶民怎可以和圣王有样想法,样思维?
人人如此,那天下岂不是要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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