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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给我们的都是很好的老师,先是马蒂内先生,后来是贝内特先生,他们都是性格温和、让人愉快的非洲裔美国人,很愿意和学生交流。我们能明显感觉到学校对我们的重视,这也让我们更加努力,对自己更有信心。这种独立学习的计划强化了我争强好胜的性格。我疯狂地往前赶功课,暗暗关注着自己在班里的排名,我们逐渐从长除法学到初级代数,从只能写一个段落到能够提交一篇完整的研究论文。对我来说,学习就像一个游戏。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在游戏中占上风的时候,我是最高兴的。
我会把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告诉母亲。午饭汇报后,下午我还会跑回家一趟,把书包扔在地上,匆匆找点吃的,向母亲二次汇报。我意识到,我并不知道母亲在我们上学时会做什么事情,主要是因为我没问过,毕竟孩子们大都以自我为中心。我不知道她对于做传统的全职主妇是什么感受,是否更愿意出去工作。我只知道,我回到家时,冰箱里总有食物,不光有我的,还有我朋友的。每次我们班外出活动,母亲总会主动要求陪同,她会穿上件漂亮裙子,涂深色唇膏,和我们一起坐公交到社区大学或者动物园。
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很节省,但我们不常讨论花费超支的问题。母亲总能想到办法来弥补。她自己修指甲,自己染头发(有一次不小心染成了绿色),只在过生日时买新衣服,由父亲买给她作为礼物。她一辈子都不是很有钱,但是心灵手巧。我们小时候,母亲变魔术般地把旧袜子改成布偶,跟《大青蛙布偶秀》里的那些一模一样。我家的桌布是她自己用钩针手工编织的。一直到中学我的很多衣服都是她做的。后来,在牛仔裤前兜上拥有一个凯莱·范德比尔特的“天鹅”标突然变得意义重大,于是我坚持不要她再给我做衣服了。
母亲还经常改变我们起居室的布置,换一个新的沙发套,或者换一下墙上挂着的照片和装饰画。天气转暖的时候,她循例会进行一次迎春大扫除,把边边角角都打扫一遍—家具用吸尘器吸一遍,窗帘洗一下,风,bao窗都拆下来,用威斯特清洁剂清洗玻璃,打扫窗台,然后换上纱窗,把春天的气息迎进我们狭小拥挤的公寓。她还经常到楼下的萝比和特里家里,把那里也打扫一遍,尤其是在他们年纪渐老、精力不济后。因为母亲的原因,直到今天,我一闻到派素清洁剂的味道,马上就会感觉生活很美好。
圣诞节是母亲发挥创意的好时候。有一年,她想出一个点子,把波纹纸板覆盖在家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