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需要推迟几天再走。这不是个好消息,但我理解那是突发情况,不是他能控制的。我在乎的是,我们最后还是能赶上圣诞节,我不想让外祖母一个人过圣诞节,而且贝拉克和我都需要休假。我想,去夏威夷度假可以让我们抛开工作,放松一下。
后来,他正式参选国会议员,这意味着他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再后来,他接受一份本地报纸的采访时说,在他竞选国会议员的大约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待在家里陪我和玛利亚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天。在众多的职责之外,贝拉克心里还装着一个时钟,时刻提醒他距离3月的初选还剩多少小时多少分钟,至少从理论上来说,他如何安排那些时间将会影响最终结果。我慢慢了解到,就选举活动而言,一位候选人选择和家人度过的每一小时和每一分钟,都被视为对那段宝贵时间的浪费。
我那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基本不太在意他每天竞选活动的起起伏伏。我对贝拉克参选的决定并不热心,对整件事抱着一种尽快解决了事的态度。我想也许在进军国会受挫后,他会去尝试其他完全不同的事情。在理想的世界里(起码是在我的理想世界里),他会去做一家基金会的负责人,这样他不仅能在重要的事情上发挥影响力,而且晚上还能按时回家吃晚饭。
我们是在12月23日飞往夏威夷的,那时州议会因为假期已经休会,但是仍然没有找到解决方案。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我们的探亲之旅还是成行了。威基基海滩对玛利亚来说是一大发现。她沿着海岸走来走去,踢着浪花,开心地玩到筋疲力尽。我们和外祖母在她的公寓里度过了一个快乐而平静的圣诞节。我们拆开了礼物,惊叹于她在牌桌上玩的有五千块之多的拼图游戏。像以前一样,瓦胡岛懒洋洋的绿色海水和快活的人们,让我们从日常的忙碌中得以抽离,心情愉快,空气触在皮肤上感觉很温暖,这一切也让我们的女儿感到兴奋。就像报纸的大标题提醒我们的,很快我们就会迎来一个新的千禧年。而我们当时正在一个可爱的地方度过1999年的最后几天。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贝拉克接到伊利诺伊州打来的一个电话,通知他参议院临时决定重新开会,完成那个打击犯罪法案的工作。如果他计划投票的话,那就还有48小时的时间赶回斯普林菲尔德。时钟又开始嘀嗒嘀嗒地响起来。我心情低落地看着贝拉克行动,把我们的航班改签到第二天,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假期。我们没有选择。我可以和玛利亚继续待在这里,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