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晚上感觉很陌生,切都出奇地安静。们好像悬浮在宇宙中,有点像在做梦。
玛利亚趴在越野车车窗上,注视着外面切。
“爸爸,”她说,声音听上去饱含歉意,“路上没有人。想不会有人来参加你典礼。”
贝拉克和对视眼,然后笑起来。们这才发现,整条路上只有们这辆车。贝拉克如今是总统当选人,特勤局清除切障碍,控制整条湖滨大道,封锁所有岔路口—之后们会发现,这是总统特有标准预防机制,但对当时们来说这很新鲜。
所有切都很新鲜。
手揽过玛利亚。“大家已经在那里,亲爱,”说道。“别担心,他们在等着们呢。”
他们确实在那里。二十多万群众聚集在公园里等着见们。下车时们能听到人群中期待议论声,随后们被带到公园门前,由许多白色帐篷搭起条通道上,直通往广场台前。些朋友和家人也在那里等着向们表示祝贺,但因为特工安保制度要求,他们只能站在隔离带后。贝拉克只手环抱着,像是要确认是否还在他身边。
几分钟后,们家四口走上台,牵着玛利亚手,贝拉克牵着萨沙手。瞬间,看到许许多多画面。看到舞台四周竖起排厚厚防弹玻璃护罩。看到台下人山人海,许多人手里挥舞着小国旗。大脑停止转动。这太盛大。
不太记得当晚贝拉克演讲内容。萨沙、玛利亚和站在侧台上看着他演讲,周身环绕着那些防弹护罩、们城市,还有六千九百多万张选票带来安慰。当时陪伴着就是这种安慰感;11月芝加哥湖畔,那个格外温暖夜里有种异样宁静。数月以来,伴随着高强度竞选集会,们见识过太多人们自发呐喊和嘶吼狂潮,但格兰特公园却是另种氛围。们面对着群数目巨大、欢呼庆祝美国民众,但每个人又都显而易见地心怀忐忑。感受到种别样宁静。感觉似乎能辨别出人群中每张面庞。许多人眼里都含着热泪。
或许这种宁静是幻想出来,又或许对们所有人来说,这只不过是因为时间太晚。毕竟当时已接近午夜。之前,所有人都在苦苦等待,们已经等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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