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睡得死沉死沉凤鸣,还脸满足地握着他衣角。
绵涯奉命随容恬起出发,不敢怠慢,早就起来,换上黑色劲服,身上装备齐全,依时过来,悄悄走到床边,压低声音,「大王,是否该出发?」斜眼瞅瞅犹在梦中凤鸣,十分清楚他家大王此时不舍。
容恬凝视凤鸣良久,狠狠咬牙,把目光从凤鸣脸上收回来,对着绵涯点点头,狸猫样轻巧下床。
站起身来,却有点羁绊。
衣袖被
这夜,容恬罕见规规矩矩。
凤鸣醉得厉害,睡起来也不乖,黑暗中,常常嘀嘀咕咕梦呓句,才安静会,又开始蹬腿翻身,无意识地把脑袋往容恬肩膀上顶,彷佛在梦里也显得烦躁不安。
容恬大半个晚上没睡,抚他脸颊,亲他额头,把他搂到怀里,都无法安抚。凤鸣也不知道做什难受梦,紧闭着眼睛,眉头部是皱,两只手总是不确定方向地乱摸索,像找什东西。
「凤鸣?」容恬轻轻唤他两声。
没有反应。
,也成为第个醉倒倒霉蛋。
西雷鸣王那酒品,在西雷派系这些心腹中,是无人不知。
喝醉后凤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放浪形骸,纵情哭笑,最后索性拽容恬衣领,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样,打死不松手,赖在容恬身上,口齿不清嚷道,「是腰带,就是丝绸天青腰带,容恬,明天你要记住把系在腰上,起带着……定要带着……」说着说着,竟孩子样放开声来,哇哇大哭。
什鸣王风度,少主威严,都成狗屁。
洛云正处于欲醉未醉间,完全被这不懂得什叫矜持少主给弄愣。
容恬没法子,见他五指又挠过来,把自己衣袖角塞过去。
凤鸣恍惚中掌心抓到东西,说不出心满意足,含义不明喃喃声,再翻个身。
总算彻底安静下来。
他这抓,就没有松过手。
直到天色微亮,直到容恬坐起来,低头看着。
容恬身上挂着这沉甸甸浑身散发酒气活宝,哭笑不得,伸手把他滑半边身子拉起来,宠溺笑着,似想安慰凤鸣两句,唇张,却突兀地停,竟不知说哪个字才好。
霎时,酸苦滋味沸上胸膛,五脏俱焚,连他这样沉敛人都几乎受不。
方知别离之苦,并非眞这般云淡风轻。
雄心壮志,冲天豪气之下,相思如水,无孔不入,侵蚀得不剩分毫。
此时,容恬那三分酒意早就消尽,吩咐众人散席,亲自抱着哭够开始大打哈欠凤鸣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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