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镜衣好言相求,几句话后见韩固执意不给,笑脸顿收,道:“既是如此,恕不远送。”
韩固拉起尚在大嚼鱼肉韩汤,快步离去。回到家里,惊见满屋凌乱,已遭人翻动过,心知是王镜衣派人所为。好在他早年担忧家里遭窃,将那铜镜层层包好,埋入屋后株槐树下,王家人自是找不到。
半月过去,王镜衣携百两银子来拜会韩固,道:“抵你家那老宅,总也够吧?韩世侄,那古镜你就拿来。”
韩固大觉惊疑,他知王镜衣是江湖武人,便问:“莫非那镜上所刻,竟是什武学秘籍?”
王镜衣大笑:“世上哪有恁多秘籍?不管你那镜上刻什,你便磨平再给也可。”
再来。”
韩固道:“那祖宅有三间正房,三间厢房,卖作银两,便吃喝十年八年也够。”
王镜衣道:“当日宅契交割两清,你莫再聒噪。”
韩固大怒,与王镜衣动起手来。王镜衣不仅是当地巨富,也是蓬莱紫极刀派掌门,韩固鼻青脸肿地从王家出来,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在城郊赁三分田地,学人耕作,慢慢支撑下来。劳苦些也罢,只是韩汤被王家打成腿疾,从此瘸,韩固每看弟弟走路,便忍不住暗自垂泪。
倏忽又是两年,韩固已二十三岁,又逢中秋,王家仆人忽来邀请他兄弟俩赴宴。韩固自不肯去,韩汤却问:“宴上有什?”那仆人道:“鸡鱼肉蔬,应有尽有。”韩汤叫道:“要去!要去!”韩固闻言心酸,便带着弟弟去。
韩固更是不解,道:“这镜子除去古旧些,没什特异,你去别家买好吧。”
王镜衣气急而去。
数日后,韩汤从外面玩耍回来,问道:“哥,咱家真
宴上,王镜衣笑语热络,每上道菜馔,韩汤便欢喜道:“没吃过!”韩固言不发,只想着待弟弟吃饱便告辞。
王镜衣见韩固不动杯箸,劝几句,忽转口道:“韩世侄,从前曾听令尊提起,你家里有面铜镜,甚是古远,怕是有百年之久?”
韩固愣,他家里确是有个铜镜,镜子背面镂着些古怪图纹,久是极久,但制工粗糙,并非什珍奇,只是祖上遗命,务须世代相传,万不可遗失。他也曾参详镜背图样良久,始终难解图意,却不知王镜衣缘何问起,便道:“有是有,那是数百年古镜。”
王镜衣笑道:“好极。说起来名中有个镜字,但家中尚缺面镇宅辟邪铜镜,韩世侄可否割爱?”
韩固摇头道:“祖上有遗训,后辈须以性命守镜,自是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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